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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換上睡衣,把頭髮弄亂,好象才從床上爬起來似的。此後,我就守在門邊,一直守著,看著牆上的鐘表一格格地走著,等著你來。黎涵予,你知道小時候在家裡等待去開家長會的大人們回來那一種忐忑又緊張的心情嗎?哎,我向來是不願向人解釋,如今卻為了你變地越來越羅索了。”

到底是經歷豐富的男人,短短的一番話,便將她感動地一塌糊塗,怔怔地立在當地,柔腸百轉,最後只感嘆自己幸虧沒差一點兒做了“間諜”,變成了無恥小人。

兩個人買了不少東西,出了超市,他一手拎著袋子,一手很自然地托起她的手,她稍稍遲疑了一下,便任由他握住了,並沒有反對。假日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人流熙攘,靜靜地混跡在終生繁華里,平淡的如常生活,卻是難得的心曠神怡。突然,她低聲道:“我所希望的…其實…就是這樣的生活。”他沒有片刻停頓,很平靜地道:“我知道。”

彷彿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已經是中午時分了,他們便在附近的一家很有名的韓國料理店吃了午飯。席間,他提出來下午想和她一起去郊區的休閒俱樂部打高爾夫,她還沒有過這種奢華的經驗,也有興趣觀摩一翻,便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偏偏有個電話打來,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他的臉上閃現出不耐煩的神情,她卻很體貼地表示可以改天再去,還是辦事要緊,他看她並不堅持,略沉吟了片刻,只得應了她。後來還是忍不住道:“黎涵予,你總是這樣理智,什麼時候才肯撒撒嬌粘著我不放呢?”她一怔,半晌笑道:“如果不這樣,又怎麼顯得我的與你那些女朋友不同呢。”他哈哈一笑,也只得罷了。

又一個星期,他的工作似乎很忙,忙地將她撂在了一邊,甚至連通個電話也是草草幾句,好象有些敷衍了事的意思。不過,到了週末卻還記得上一個星期的未踐之約,早早地囑咐她預先換好了運動衣,來接她吃午飯。

她穿著鵝黃色的T恤衫,白色的休閒長褲,將長長的頭髮紮在了後面,恬靜嫻雅,彷彿插在桌上水晶花瓶裡的那一枝黃色玫瑰花,映在午間耀眼的太陽裡,卻是溫柔和煦地暖人心田。然而他只稍稍動了動筷子,在一旁默默地,有些心緒不寧的樣子,她仿若不見,仍然一如既往地談笑風生大塊朵頤著,沒有顯露出絲毫的不快甚至是埋怨,漸漸地使地他更加沉悶失落。

吃完飯,他們駕車開往郊區。出了市區,還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等他們趕到的時候,俱樂部門前停放的車輛已經非常擁擠了,看來利用週末來休閒運動已經成為了一種時尚,即使路途遙遠也在所不惜。

領班的經理似乎是相熟的,一路迎了上來,笑容可掬地道:“項先生,今天鄭先生他們也來了。”他倒是一愣,道:“在哪兒呢?”那經理笑道:“鄭先生還有另一位先生和幾位小姐就在一樓的羽毛球館。”他便回過頭來笑道:“我弟弟他們也在,上次婚宴太匆忙了,不如趁這個機會大家多熟悉一下吧。”接著也不管她是否情願,不由分說地拖起她的手腕就往走廊右側走去,顯然是熟門熟路的。

羽毛球館的激戰正酣,有兩組男女選手正在進行混雙比賽,她的眼前一亮,心裡撲通一下,簡明暉那攙雜著深紫色的頭髮在飄舞飛揚,他們怎麼會攪在了一起?背心裡緩緩湧上來絲絲的涼意,有些麻酥難耐的癢,有些刺心觸目的驚,盤旋在周圍,倒讓她的呼吸漸漸地緊窒起來,慌亂地只想逃離這個是非只之地。

他回過身,有些詫異道:“羽毛球館一般是不開空調的,可是你的手怎麼會這麼涼?”她勉強笑道:“我們走吧…好不好?我有些不自在。”他朗然一笑,道:“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況且他們不過是你未來的小叔子小姑子,而你又不是‘醜媳婦’,怕他們做什麼?”

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