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地望向窗外。“沒什麼。只是奇怪,為什麼他會知道太后在那天去皇覺寺。”
“我也覺得奇怪。”宋舞霞點點頭,順著他的目光看著窗外。
已經是傍晚了,霞光把天空染得通紅,高大的銀杏樹籠罩在夕陽的余光中,彷彿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陸博濤有些失望,因為宋舞霞沒有告訴他,丁文長是如何給她傳信的。他淡淡一笑,開啟之前的錦盒,“啟昌兄馬上就回來了,我們長話短說。這是一塊開過光的玉佩,你帶著就行了。太后問起,你就說我送的。太后喜歡禮佛,如果……如果……清兒有留下觀音像,她親手畫的,你可以送一幅給她;如果你懂佛理,就與她聊聊。不會也不用勉強,總之不要太刻意了。”
宋舞霞汗顏,感情玉佩是要她戴給太后看,這哪算是送給太后的?她想推辭,但見陸博濤如此慎重,恐其中有什麼深意,只能說。自己一定會好好戴著,事後完好無損地還他。
陸博濤沒有接她的話,轉移了話題。“雖然大楚不鼓勵未婚女子外出,但訪友,探親戚也是可以的,也沒有禁止見客的規矩。”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有沒有人找我。”宋舞霞說得有些委屈。他知道陸博濤轉那麼大一個彎,借駙馬的地方見她,肯定是在宋家吃了閉門羹。“而且,如果後天大嫂攔著我,或者想跟著我,我……”
“看來只有翠羽一個人在你身邊確實不方便。如果你同意……”
宋舞霞搖搖頭。他們始終只是朋友,很多事情她總要獨自面對的,她總不能一輩子依賴他。
“這事我不勉強,至於後天,我記得清兒提過,往年的六月二十你們都會去皇覺寺。至於具體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太后也是每年都去?”如果是習慣,不是應該早就認識嗎?宋舞霞覺得有些奇怪。
夕陽已經完全落下了,屋裡顯得有些暗了。陸博濤走到門前拉開了門簾,又到窗前挑開了窗簾,這才說道:“往年的六月二十太后都會吃素,不過不是在皇覺寺。至於今年為什麼突然改成皇覺寺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除了西方還有紅彤彤的雲彩外,天空已恢復了純淨的藍色。幾隻晚歸的鳥兒“嘰嘰喳喳”飛回銀杏樹上的鳥巢。經過了烈日的洗禮,盛開的月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牆角的夜來香也偷偷綻放了。陸博濤似乎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他默默地看著,情不自禁地慢慢走了出去。
如果手中有照相機,宋舞霞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這一幕拍下。想也沒想,她跟上了他的腳步,卻在門口停下了,呆呆望著半空中的鳥巢。“昌平王府並不是我的家,我何時才能回屬於自己的家?”她默默問著自己,眼淚湧上了眼眶。
兩人無言地在夕陽最後的餘暉中靜靜站著。突然間,陸博濤轉頭看著她,鄭重地說:“對不起,關於上次的事,我應該先想辦法送你出宮的。”
“什麼?”宋舞霞側身,偷偷擦去眼中的淚水,“你說那天啊?我沒事,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你,怎麼了?”陸博濤發現了她的眼淚。
“沒有啊!”宋舞霞搖頭。為了證明自己沒事,她快步走到院子中,指著樹上的鳥巢說:“我只是在看它們而已。你不覺得它們很幸福嗎?”
陸博濤沒有看向鳥巢,只是望著她強顏歡笑的臉龐,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她被哀傷與孤獨緊緊撅住了,她雖然在笑,但其實她很傷心。
“我還是上次那句話。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送你們離開京城……”
不待他把話說完,宋舞霞搖頭,再搖頭,“我不要做懦夫,再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帶著雁翎和雀翎,還有胡三,碧琰山莊的所有人,還有我的軒兒,我們這麼多人,能去哪裡呢?”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