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陷入險境,有時候又莽撞,又衝動。
見他不語,宋舞霞喃喃地解釋:“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陸博濤打斷了她,用一句莫名的話。
宋舞霞疑惑地看著他,點點頭,又搖搖頭,心裡想著:也許他根本不需要我的道歉。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只覺得胸口悶得厲害。
“我很快就會回甘州,也許我們再也見不了面了。”陸博濤陳述著事實。為免皇帝猜忌,他不能再留在京城,這次他是偷偷溜回來的。
宋舞霞不知應該作何回應。對丁文長,她能毫無顧忌,可面對陸博濤,總是讓她緊張。
時間在兩人的沉默中一分一秒流逝。
“公子,巡夜的過來了。”
魯蒼南的聲音把宋舞霞嚇了一大跳,她下意識回頭,因為動作太快,身體失去了平衡。陸博濤急忙扶住了她,隨後對魯蒼南點點頭。
魯蒼南明白他的意思,轉身往東而去。陸博濤沒有放開宋舞霞,拉著她的手腕跟了上去。
宋舞霞看著他纖長的手指抓著自己細細的手腕,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突然間,她想到了懿安長公主的提議,脫口而出:“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如果七月初七那天我要求你和我偷偷離開京城,你會和我一起走嗎?”
宋舞霞的問題讓陸博濤的腳步停頓了一秒,隨後放開了她的手腕。
第一卷 碧琰山莊 第264章 難以割捨
第264章 難以割捨
宋舞霞沒再追問,對她而言,陸博濤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三人消無聲息地走向了園子西北角的假山。站定之後,魯蒼南傾身對主子交代,半個時辰後有另一批巡邏的人,說完便退下了。
陸博濤聽到了宋舞霞的問題,他沒有答案,或者說即便有答案,一切都太遲了。她與丁文長的婚期定在明年五月。此番是奉旨成婚,沒人能承擔抗旨的結果,所以他假裝沒聽到她的問題,雖然他很想問她,既然她想過與他一起離開京城,為什麼在危急時刻卻選擇丁文長。
宋舞霞低著頭,淡淡地笑著,暗自嘲諷自己,率先問道:“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你,在別人眼中,你是太傅的愛女,而你的父親在太祖皇帝時期就隨著宋老丞相南征北戰。”
“你的意思是?”
黑暗中,陸博濤低頭看著宋舞霞,緩緩說:“我久居甘州,我所知的都是清兒告訴我的,所以知之不多,但可以肯定的,太傅非常愛護你們。如果你沒有忘記過去,應該會記得很多朝堂上的事。”
宋舞霞仔細思量著陸博濤的話。之前她唯一明瞭的,太后及皇后的目的是皇位。當下她覺得,她們逼迫她和丁文長,因為他家有錢,又有丁父留下的情報網基礎,而她有宋太傅留下的官場人脈。
想著這些,宋舞霞微微牽動了一下嘴角,問:“太后不相信我已經失憶了嗎?”
“你忘了張子善嗎?”
宋舞霞失笑。在現代,已畢業的學生每年給老師打一個電話已經算感情非常好了,可在這裡,看張子善的表現,如果他不是在演戲,那麼他對宋太傅的感情真的非常深。他是如此,就表示可能還有其他人依然忠心於宋太傅。
“我的父親,他是怎麼樣的人?”宋舞霞忍不住好奇。從道聽途說的那些事判斷,她覺得他是一個殺伐果斷的政治家,殘忍,甚至不擇手段。
陸博濤依然只是看著她。他沒有回答,只是說道:“自你祖父那代開始,永平宋家雖然與你們的關係很是疏遠,但無論怎麼樣你們都是本家。他們雖然隱世而居,但一直很受世人尊重。”
何止永平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