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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微微揚起頭,靜靜地直視著他,嘴角漸漸流露出捉摸不定的笑意:“你是我的誰?而我又你的誰?鄭子謙,我想跟什麼人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哥哥尚且管不著,你又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他在暴怒裡顯現出傷心失望的神情:“黎涵予,你真的要跟我大哥結婚嗎?”

她冷冷地反問道:“你說呢?我想你應當去問你大哥吧,如果他肯,我自然不會拒絕,難道一輩子待字閨中做老姑娘讓旁人評論可憐嗎?”語氣越來越咄咄逼人,充滿了怨懣與憤怒,他結婚了,有了美滿姻緣,卻還在這兒指手畫腳想要再度干預她的人生,已經有過一次痛徹心扉的經驗,她不想將尚未結疤的創口重新撕裂開,再一次飽受求而不得的碾壓與折磨。

是呀,從一開始就知道是得不到的,那樣固執,固執有些可笑,但如果是那個理由倒也罷了,他如今的滿腔的絕望與無法壓抑的嫉妒,不過是為了她從來不曾將他當作一個男人來對待,不曾愛過他,哪怕是喜歡過他。他突然湧起了強烈的後悔,後悔自己當初一味地想要報復於她,可是既然她對待的感情也不過如此,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將自己推入無法自拔的境地,不光是他自己,還有餘芳菲,和他們名存實亡已經岌岌可危的婚姻。

他的呼吸漸漸地沉重起來,突然上前一步扳住她的身體,熾熱而迅猛地吻了下去。她竟然沒有做過多的掙扎,就深陷在其中,如遭雷轟電擊一般,擱淺在心底深處最強烈的渴望岩漿噴發式地傾湧而出,她被自己這可怕的想法嚇地渾身瑟瑟發抖。可他不要她退縮,只想挽回過往已經流逝的一切,緊緊地擁住了,彷彿想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可是親吻卻變地漸漸溫柔纏綿起來。

她的呼吸已經被封住了,身體也失去了重心,心裡的痛楚抽絲剝繭般漸漸露出了端倪,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她從意亂情迷的熱情中回過神來,本能地想要推開他的身體,可經過了幾個回合,他分明已經感覺到了她的熱烈與嚮往,並不亞於他的,也許…他已經顧不得了那麼許多了,她是他的,怎麼能再度拱手讓與別人,而且那個人還是他的哥哥,一旦定了名份,此生就再也沒有機會。

她只得向上一頂,趁他吃痛的工夫抽離了自己的身子,臉上還殘留著不可思異的緋紅,猶如桃花初開一般嬌豔,他看地有些目旋神馳,突然有些氣急敗壞地道:“黎涵予,你是有一點喜歡我的吧?”說著又上前來抱緊緊地抱住了她。

可她這一回卻沒有那麼聽話,在他的懷裡翻騰踢踏著,終於令他再度鬆開了手,只見她朝他的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腳,大聲道:“不,我恨你,我恨你!”說完,便掩面奔跑著離開了。

就那樣毫無目的地胡亂找尋著出路,可處處都象是崎嶇扭轉的迷宮一樣,出路究竟在哪裡?她在憤怒紛雜的情緒裡漸漸地有些支撐不住,便在樓梯的一角緩緩地坐了下來,竟然出了一身大汗,汗水順著脊背慢慢地滲透下來,一陣煩躁不安的難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呼吸急促地象剛剛跑完了一千五百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方才平靜下來,心情卻是沮喪到了極點,因為對自己竟然再度容忍了鄭子謙的冒犯甚至有些渴望的狀態感到憤怒和不能理解,既然已經明確了今後要走的路,就不該再有其他雜念,否則如何對得起項振灝待她的一番情意。

正巧,一個服務員經過這裡,看見她一個人傻傻地坐在樓梯上,便很關切地問道:“小姐,您沒事吧?”突然聽到了說話聲,她如夢初醒般地抬起了頭,目光還是有些怔愣恍惚,半晌,才笑道:“不好意思,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真的再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等她回到咖啡廳時,客人已經散地差不多了,所以很明顯就能看到坐在長春藤下的一對俊男美女,彷彿有些傷感無奈的樣子,項振灝低頭把玩著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