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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私,才使他們有些瞻前顧後,是膽怯,使他們左右為難。這意外的緣分,讓他們在促不及防間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因為要忠於對那個無法廝守之人感情上的唯一,然而在心理微妙轉換時的陰差陽錯,又加上那許許多多難以預料的人生偶然,終於令事情有了另一翻模樣。

也曾想過要掙脫反抗,但就象她說的,“有許多事,是隨著年齡一起增長的,已經是身體的一部分了,就象影子一樣,走到哪裡,都得帶著它”,彷彿浸潤在血液裡,永遠都是求而不得的愛,永遠都是不甘心的痛楚,永遠都是實現不了的遺憾,所以,怎麼掙脫,如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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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她走在孤寂的鄉際公路上,慢慢地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倦,只覺得心裡都要被掏空了,身體沉重地再也無法負荷,她只得在馬路沿上坐了下來,將頭伏在膝上,雙手圍攏,象蜷縮在殼裡的蝸牛一樣,淚水如決堤洶湧而下。

已經快三十歲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結婚物件,也被她發神經似的趕離了身邊,從前在大學裡時候,同學們都說她是最適合做賢妻良母的材料,她也自以為是的,可想不到如今還是嫁不出去,一次次的機會蹉跎而逝,淪落到今天的可憐境地,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傍晚的時候的風漸漸地冷清起來,直吹地脊背上一陣陣地發涼,她抬起頭來,暮色以一種緩慢而又不容忽視的速度向她逼近,寬闊的馬路上偶然有車經過,也都是急匆匆的,她只有靠自己回家去。

雖不是愛運動的人,可也不會因為看了兩個小時的保齡球就累地邁不動步子,但現在分明是腳底下灌了鉛的感覺。馬路兩旁種著葉長垂地的柳樹,在灰暗之中靜靜地散發著陰森森的殺氣,此刻正處於惡劣情緒頂端的她,雖然是無畏的,卻也禁不住打起寒顫來。抬腕看了看手錶,大概是六點多鐘的樣子,按照她這個速度,估計很難在八點以前回到家裡,今天可是跟母親通電話的日子呀。

想了想,還是停下腳步,回身看了看開過來的稀疏車輛,沒有一輛計程車的影子,她從來沒有搭便車的經驗,不知道在這荒郊野外向陌生人尋求幫助的安全係數有多少,所以還是有些猶豫,但考慮到天色越來越暗,再徒步走下去,也很難保證不出問題,況且她根本是很嚴重的“路盲”,壓跟兒就不認識回家去的路,而此時也確實已經疲乏地再也支援不下去了。

倒底還是有一輛越野車一個迅猛地急剎車停了下來,司機開啟車門跳了下來,是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鄭子謙。

他的確有些吃驚的樣子,道:“你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在馬路上?”

她就是再累再乏,也不能和他有更多的接觸,於是便道:“沒什麼,有事也不關你的事。”說完便徑直向前快速地走去。他當然不會輕易罷休,一把拽住了她,道:“你跟我哥吵架了?”她用力甩開了他的手,繼續向前走著,急地他在身後大叫:“黎涵予,你要一個人走回城裡去嗎?”

她突然轉回身來,冷冷地道:“就是萬里長征,我也要一個人走回去,因為,我不想再和有你半點牽扯。”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似乎有些生氣了,她卻並不氣餒,依舊很鎮定地回視著,他果真氣地火冒三丈,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拉著就嚮往回走,到了車邊,開啟車門,道:“上車。”她也不看他,站著不肯動彈。他突然打橫將她抱起,嚇了她一跳,叫道:“鄭子謙,你這個瘋子。”可那個瘋子根本不受威脅,很利落地把她抱進車裡,繫好了安全帶,然後自己才上了車。

她依舊倔強地將頭靠在車窗上,態度沒有半點軟化,他發動了汽車,嘆了一口氣,道:“黎涵予,你總是這樣,讓人如何是好?”

夜色朦朧裡,車子開地並不是很快,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