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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幽暗的樹叢裡在山呼海嘯地吶喊,風雪之中聽來讓人有些膽戰心驚。於是她向前走了幾步,忽然有人輕輕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她本能地回頭觀看,卻見一隻黑皮手套伸向她的唇邊,她只來得及保留幾秒鐘的驚駭與恐懼,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不禁有些惶惑,更覺得有些可笑,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何以也會碰上這種事。可是由不得她胡思亂想,睜開眼來,只看見一個男人身著黑衣的背影半蹲在爐子的旁邊,四周空曠,卻也零亂地堆著一些東西,彷彿是一間荒廢多時的舊車間。有一扇窗戶開著,鑽進來絲絲的冷氣與涼風,連帶著爐子上方一盞昏黃的白熾電燈炮吱呀呀地左右搖晃著。她覺得後背有些痠痛,便緩緩地移動了一下身體,方才發覺是被綁在一張木椅上,手腳也被縛地緊緊的,動彈不得。

那個在爐邊取暖的男人聽見響聲,回過身來,疵牙一笑,道:“你醒了。”她卻有些意外,彷彿不能相信似的,半晌才道:“李總…怎麼會是你。”

黑黝黝的一張臉,鬍子已經許久不曾刮過,張牙舞爪地分佈在亂髮的下面,更增添了些猙獰的威勢。被通緝著的下落不明的人突然出現了,撕掉了從前溫文爾雅的偽裝,只顯現出兇殘冷酷的本質,劇烈的反差,倒是讓她有些無法接受的不寒而慄。

李名山從一旁拖過一把椅子坐下,道:“你不用害怕,我並不想傷害你,只想借你的光,見一見項振灝,算一算我們之間的兄弟帳。”

她大概明白了此刻的情勢,儘管心裡害怕,卻還是強裝鎮定地道:“李總,我真的無法相信…有一天與你會以這種方式在這種情形下相見,況且…你和項振灝之間的恩怨與我有什麼關係,把我綁在這裡根本起不了半點作用。”

李名山拿出一支菸,從爐子裡取火點著了,才道:“我也知道和你沒關係,只是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有家回不得,所有的錢都被檢察院凍結了,這都是託項振灝的福。而你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為了你,他就是再狠心,怎麼樣也會拿出點錢來送我跑路的。”

她有一剎那的失神,微微蹙起眉頭,道:“你跟他們那麼多年,總該瞭解他的為人,我怎麼會是他心尖上的人?李總,只怕你找錯人了。他根本不會來…不…也許他會叫著警察一起來的。”

李名山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從一旁的破桌子上拿起一瓶已經開啟的白酒,咕咚咕咚灌了幾口,似乎有些急不可待的慌亂,連連咳嗽了幾聲,才道:“你放心,他不會的,我手上攥著一張王牌,他絕對不敢輕舉妄動。而且,我是用你的手機給他打的電話,你再耐心地等一會兒,他很快就來了。”

她如何能相信一個走投無路甚至有些喪心病狂的人所說的話,急中生智想著脫身的方法,便將手輕輕地活動著,慢慢地找尋著繩索的出口,只是腦袋裡拼命說要冷靜再冷靜,行動上卻很難做到乾淨利落,折騰了一會兒,也不得要領,反而被李名山發現了,上前來就給她一個耳光,喝道:“你不要妄想能跑地掉,這裡荒山野嶺的,你就是能跑出去,也叫野狼把你叼去了。”她何曾受過這種屈辱,面頰之上火燒火燎的一片疼痛,眼眶裡一的熱流幾欲本湧而出,卻還是強按了下去,噤聲道:“李總,我一向敬重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李名山“哼哼”冷笑了幾聲,道:“要怪就怪你不該是項振灝喜歡的人。你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叫我拿什麼去跟項振灝要錢。”

她恨聲道:“你不要打錯了如意算盤,項振灝怎麼會關心我的死活?”

李名山俯下身來又給她將綁在身上各處的繩索緊了一緊,道:“我不會弄錯的,前些時候我和一起去東南亞辦事,他出巨資從一個緬甸人那裡買了一顆叫‘公主眼淚’的藍寶石,當時我還奇怪地問他為什麼不直接送房子和車子或者直接送錢,他卻說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