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想放過你,所以才會那麼快下了逮捕令,目的不過是讓你早一點閉嘴。你那麼聰明的人,事後就沒仔細想想嗎?”
李名山恨聲道:“難道你不是也一樣嗎?”
項振灝的眉頭一蹙,有些惱怒的樣子,冷冷地道:“所以說你這個人是聰明一時糊塗一世,老早我就跟你說過的,不該你知道的事哪怕是知道了也要裝做不知道,你是怎麼做的,竟然傻到安插個人到我身邊來。”
李名山有些不能相信地道:“你…原來…你已經都知道了?”
項振灝笑道:“楊秘書的立場並不堅定,我只不過出了兩倍的價錢就讓他改變了方向。所以他沒能給你提供更有價值的線索,而你所知道的也不過是我覺得應當讓你知道後好做出下一步舉動的那些事。”
李名山沉默了片刻,才道:“怪不得…原來如此,你是看著我一步步地跌進去。”
項振灝嘆了一聲,道:“老李,你看看你自己從前呆過的這破地方,窮山僻壤裡沒有資金也沒有技術,還妄想搞科學實驗發大財?老李,若是沒有我,你今天還是這窮山溝裡一個退伍轉業的農民,可是你再回頭看看曾經有過的富貴榮華,應該是很知足了吧?只是你太貪心了,是不能剋制的貪心使你落到了不能挽救的地步。如今只落地孤家寡人一個,身邊連個可信任的人都沒有,還不是找到我頭上…”
李名山也嘆道:“如今我後悔也來不及了。項振灝,還請你念在我們從前的情份上,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況且我這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你就看著我蹲大獄,難道你就不怕我進去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項振灝笑道:“老李,只有死人是最安全的,這個簡單的道理難道你都不明白嗎?”
不僅李名山的臉色一下子變地暗淡無光,連她聽在耳裡邊也是雷霆萬鈞,心裡怦怦急跳,不能自己。儘管兩個人之間說的含糊其詞,可彷彿字字句句都與簡明暉說的事情有些關聯,他真的就是這一切罪惡行徑的幕後人,今日裡猶如救星般的從天而降,也不過是為了斬草除根永決後患而已,那麼犧牲了她,也算不得什麼。
果然,李名山猛地從身上掏出一把槍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的太陽穴,厲聲道:“那麼,你就忍心看著如花似玉的心上人陪著我一塊死嗎?”
項振灝淡淡地一笑,道:“罷了,我也不願意做地太絕。你還是先放人吧,我帶了你要的數額,還有護照跟機票,你可以安全地離開,我說話算數。”說完將手裡的密碼箱向前一摜,李名山卻道:“你果然是捨不得她。我真是可憐,跟著你出生入死,到頭來還比不上一個女人的分量。如今叫我如何信你?”
項振灝又習慣性地蹙了蹙眉頭,道:“我按照你所說的只一個人前來赴約,你放了她我要顧著她,難道還有力量阻擋你的去路嗎?你說的對,我是捨不得她,如果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你也是知道我這個人的,別怪我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所以,你只有信我。”
李名山卻搖了搖頭,道:“我信不過你。”說著將槍口向她的太陽穴處又推進了半寸,彷彿要戳進去一般,又道:“放下你手裡的箱子,我要保證自己安全後,才能放你們。不然,就象你說的,反正是個一死,我已經在這車間裡灑滿了汽油,包括你心上人的身上,我臨死再拽上一個美人,也算不虧了。”
項振灝始終都沒有看她一眼,此時終於忍不住望向她,可是她已叫滿目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卻分不清她是嗔是怒是驚還是悲,他怔怔地望了一會兒,便放下了手裡的箱子,舉手走了上來。
她再也忍耐不住,叫道:“項振灝,不要…”
李名山手起槍落,狠狠地掄在她的腦袋上,一陣金星亂冒。李名山厲聲道:“項振灝,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項振灝叫道:“李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