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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拿起毛巾來擦拭著身上的水珠,寬闊的胸肌上水光瑩亮,彷彿充滿著刺激性的誘惑。她微微地別開了身子,將目光望向別的地方。想不到他在一旁冷冷地譏諷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上次怎麼不見你這麼扭捏作態?有什麼好害羞的…別裝純情了,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倒是連孩子都生下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樣的譏諷,甚至是羞辱,都算不得什麼。她必須得得到他的一個承諾,象他這樣的人,被身份拘限住了,只要肯答應,就不會再反悔的。

她只得回過身來,道:“總經理,我…想求你…求你不要報警…我不是騙子,我更無意詐騙你的錢財什麼的,我只是…”

他披上了浴巾,沒好氣地道:“有不得已的苦衷嘛!鬼才相信呢?誰知道你是不是殺人越貨正在被通緝的逃犯,所以才巴巴地抓著這個身份死死不放。”

她不能說,她其實是被“黑白兩道”都在尋找的人。儘管時隔三年,她並不能斷定,那尋找的決心,有沒有被時光漸漸地磨損到偃旗息鼓。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向浴室方向走去,她方才反應過來,小跑著追了上去,低聲下氣地道:“總經理,拜託你了…我並不你想象的那種壞人,我…只是想治好順順的病…”

他停了下來,彷彿是在沉吟著,半晌才道:“我要不是念在與順順特別投緣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的閒事呢。你昨天所說的靳博士是不是叫靳志勇?我今天已經預約了他,一會兒我和你去接順順一起去醫院…”

不想他已經提前作了安排,看來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冷酷,還是有些心軟的,只是…她突然躊躇起來,其實是有些觸動了那天的擔憂,他既然要跟著去醫院,那麼因為血型才遲遲沒有動手術的原因就會不揭自破,到時…也許,他不是這個血型,石新竹才是的?也許,他根本就不是順順的親生父親?她真的是太自私了,始終困雜在自私的囹圄裡,矇蔽了眼和心,如果他是這個罕有的血型,那麼順順就有救了…只是那樣,她捨得把順順還給他嗎?

他看著她猶疑的神色,惡狠狠地道:“你要是再敢騙我,有你好看的…真有你的,竟敢唬我的助理說自己認識市公安局局長,你有那麼大的能耐,何必躲在這裡,受著委屈?得得,我也懶得多費唇舌,順順治病的醫療費用你也不必擔心,甚至我還會給你一定的補償費,足夠你舒舒服服地過完下輩子…我只是想提醒你,到時候,事情必須恢復本來面目,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我只是不希望你打亂我的計劃,毀了我的人生…”

她當然沒有這個權利。

可是順順卻很高興,在車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他也聽地津津有味,兩個人彷彿是認識許久的老朋友般的融洽。每當說到高興處,他總是會伸過手來,捏捏順順的臉蛋,笑道:“順順,可真了不起。”順順最討厭人家捏臉了,因為總有哄小狗的誤解,可是這會兒卻一點都不介意,只傻傻地笑著。

遇上了紅燈,車子停了下來,順順向車窗外指了指,道:“媽媽,你看,好漂亮呀!”旁邊街道的櫥窗裡的一個塑膠模特,鵝黃色的縐紗連衣裙,底下墜著一層又一層的蕾絲花邊,好象大海的波濤,跌宕起伏。

順順再乖,卻也象任何一個小女孩一樣愛美,喜歡漂亮的髮卡,喜歡漂亮的衣服,喜歡照鏡子,她只恨自己沒有能力滿足這一切最基本的願望。順順當然知道她的難處,於是還是象往常一樣安慰道:“媽媽,我只是隨便看一看,並不是想買。媽媽的錢,還要留著給順順治病呢。”

有淚水賓士在眼眶裡,她害怕會不爭氣地哭出來,只得將順順緩緩地擁進懷裡,讓眼淚灑在順順的頭髮裡。好一會兒才察覺到他的目光,在身上流連著,不知是詫異,還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