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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地推開了紗門,客廳裡靜悄悄的,只有閒散的陽光在滿室徘徊著。她稍微沉吟了片刻,轉身上樓去,卻在樓梯一旁過道的牆壁上,看到了一高一低兩個人的身影。

方璇正在衛生間裡替他擦試著身上的水跡。

隱隱地只聽見他低聲道:“你生氣了?她一個小姑娘值得你生氣嗎?我們不過是在澆花,水管子滑了手才會那樣的。況且,她是一個沒爹沒孃的孩子,怪可憐的,趙叔讓我好好照顧她,你這樣給人家下不來臺,多不好…”

卻見那低的身影有些撒嬌地道:“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我為了你,巴巴地從省裡調了過來,無非是想多一點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可就是這樣的久別重逢,中間還隔著別人…”

真是有說不出的委屈,她不該在那久別重逢的時間裡,有意無意地作了人家的“第三者”。

突然,那低的身影踮起腳來,慢慢地靠近了高的身影,只聽得他低聲叫道:“別…你不要這樣…有人…”然而,卻是阻止不了那溫柔的來襲,漸漸地,牆上的兩個人影密不可分地纏綿在了一起。

她站在樓梯上,怔怔地看著,彷彿聽見心裡有東西破碎的聲音,那樣一種淒涼的絕望混雜著強烈的嫉妒,在心裡撕扯較量起來,有大顆的淚水順著面頰滾落下來,她想擦去,卻沒有半點力氣,之後更是洶湧不盡,已經懶地理會了。

她遇見他,這樣晚…他早已經有了旁人,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與旁人的兩情繾綣,卻是無能為力。

吃過晚飯,她上樓去經過趙國輝的臥室,門虛掩著,隱約看見老趙同志半靠在圈椅裡,手撫著那本舊書出著神,大約還是在看著她母親的照片。她停頓了片刻,還是上樓去了。

晚上的空氣有些潮溼,褥子間有一股淡淡的腥黴之氣,月亮斜倚在白玉蘭的枝頭,明晃晃的,寒光刺眼,映地那碧色的紗窗彷彿鍍上了一層銀漆,呼答答地來回搖曳著。風裡夾雜著微小的水氣輕輕地流連在面板上,又澀又涼,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徹底地藏起來地好,就不用再受這些紅塵俗事的侵擾。

走廊上有輕微的腳步聲,是他回來了,幾乎是本能地從床上跳起身來跑了出去,走廊寂寂的,只有天花板上那盞吊燈在呲牙咧嘴地綻著冷光。悄悄地走下樓去,趙國輝的房門仍然虛掩著,卻聽見裡面有低語的聲音,似乎有些爭吵的意思,聲音越來越高。

他的情緒彷彿有些激動,竟然叫道:“趙叔,你不要再說了…我決不同意…”

好一會兒,趙國輝語重心長地道:“啟華,你現在雖然主管刑警大隊,還一直還是個副隊長,老李提了副局之後,跟局黨委推薦的繼任隊長人選就是你。我知道你一向心高氣傲,不想靠自己父親的影響,只想憑自己的能力闖出一些名堂來,這些年來你也做地很好了,可還是有些人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就是這次7。12大案偵破,也還是有一些噪音的。你應當很清楚,他們這麼不遺餘力,不過是怕我們繼續追查下去…你和我都很清楚,要掃清籠罩這座城市上空的烏雲,7。12大案並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我們的對手已經露出了馬腳…可是他們在這城市裡還有大大小小的保護傘在強撐著,你想繼續追查下去,就不能大張旗鼓,我們必須得更加慎重更加小心,我們需要有一個人作為我們的眼睛和耳朵安插進去…可現在局裡面…誰值得信任誰又不值得信任呢?我不敢冒這個險…惟有她…是目前我們能找到的最佳人選…”

他有些狂燥地叫道:“那我也不能讓她去冒這個險。我靳啟華就是當一輩子副隊長,也不能讓她…我的意思是說讓個女孩子去冒險…”

趙國輝彷彿有些傷感的意思,一字一頓地道:“啟華,你別忘記了,她還是個警察…”

他有些口乾舌燥地解釋著:“可她乾的是文職,根本沒受過一個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