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一群鶯鶯燕燕，南無憂不由得心裡感嘆洛輕塵豔福不淺，每一個都能看見昔日南靈的影子，身為正主的南無憂不免又覺心裡怪異。

南無憂疑惑問出了聲，“洛掌門，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們生的很漂亮，是不是？”洛輕塵不答反問，看南無憂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溫柔，放緩了聲音帶著幾分惆悵，“即便再像也是與曾經的南靈只有三四分相似，曾經的南靈才叫驚為天人。”

“……”南無憂目光怪異，都說南靈是洛輕塵的禁忌，如今看來洛輕塵的態度跟外面說的好像有點不一樣啊？

正主遇上一群替身有種說不出來的尷尬，南無憂掩飾性的摸了摸鼻子，“我以為洛掌門對南靈仙師恨之入骨，卻不想——”

“你說的對。”洛輕塵打斷她的話，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本座當然恨死她了，她如今走的乾乾淨淨一了百了，可有考慮過本座的感受？她跟本座鬥了一輩子，與本座結的樑子越來越深，本座還大仇未報，她憑什麼撒手人寰？”

“……”好吧，是她把洛輕塵想的太良善了。

南無憂悻悻道：“南靈仙師已經魂消世間，洛掌門您如今身居高位，也該放下昔日恩仇了。”

“放下？你讓本座如何放下？”洛輕塵更是怒色難掩，眸光冷沉蓄滿了滔天恨意，“南靈慣好收買人心，即便是死了也要給本座找不痛快，本座在這玉衡宗掌門之位的坐了十五年，不敢說比南靈更勝一籌，但也至少未曾辜負老掌門的期望。就因為一個死人，喬春風有造反之心，元清看不起本座當權，更有多位師弟師妹對本座至今不服，你讓本座如何能不恨南靈？”

“……”這麼看確實是委屈洛輕塵了，即便洛輕塵把南靈拖出來鞭屍也不為過。

南無憂看洛輕塵的目光中帶上了幾分可憐，更是不理解問道：“所以您找這麼多南靈仙師的替身，又是為什麼？”

“自然銘記仇恨，本座心裡不痛快，也不能讓南靈太痛快了。”洛輕塵冷哼一聲，“雖然南靈不在了，還不能本座拿她的替身出氣了麼？”

“……”南無憂怔怔看著洛輕塵，彷彿已經能預料到以後的悲慘生活了，當即甩袖就走。

“回來！”洛輕塵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神色無奈道：“本座開玩笑的，本座從來沒動過她們，本座只是單純把他們養在掌門苑中僅此而已，自然本座也不會動你，你安心在這裡住著就行。”

南無憂不服氣道：“我聽五長老說，自此這些姐姐們進了掌門苑後就失蹤了，洛掌門你莫非還囚禁我等的人身自由不成？！”

洛輕塵不解問：“喬春風同樣不讓你桃花苑，怎麼換成掌門苑就不行了？”

南無憂老實道：“洛掌門不如五長老隨和，弟子至今對洛掌門存有畏懼之心。”

洛輕塵聽聞只是一笑了之，隨意指了一個面前的姑娘道：“本座給你們添一個同伴，把西廂房九號屋舍給她住，她比你們年紀都小，你記得給她好好講講規矩。”

“是。”被指到的那位姐姐上前來拉南無憂，胭脂遮面的美人妝好像也是比著曾經的南靈所化，“我名錦瑟，正是義山先生詩中的那兩個字，妹妹初來乍到，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錦瑟帶著南無憂去了住處，所謂的西廂房九號屋舍，正是曾經南靈住過的那間弟子宿舍，裡面已經煥然一新，南無憂打量著如今完全陌生的屋舍，曾經無比熟悉的生活痕跡，半分也看不見了。

“妹妹你勿要著急，洛掌門雖然不允我等離開掌門苑，可若是有什麼需要，洛掌門的親傳弟子都可代勞。”錦瑟進了裡屋幫南無憂鋪床，回頭看了南無憂一眼道：“來了掌門苑後有統一的服飾，我稍後會給妹妹送過來，妹妹如今的衣裳日後就不必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