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上回請了一頓烤肉和一場電影,他的代價就是上床,落個屁股開花的下場。這次帶給他吃的東西還挺不少,不知道是想怎麼樣。
曲同秋身上痛,聊天都心不在焉,又有些焦慮,發覺莊維靠得近了就忙往後挪。反覆了一陣,莊維大概也覺得無趣,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曲同秋送他到門口,說著「慢走」,看他彎腰一手撐牆,一手穿鞋子。等到鞋子都穿上了,莊維另一隻手也撐到牆上,剛好把曲同秋定在雙臂之間。
曲同秋背上的寒毛刷地一下全豎起來,臉都僵硬了,嘴上立刻說:「我不是同性戀。」
莊維只近距離瞧著他,眼睛對著眼睛,似笑非笑的。
「幹麼突然說這個?」
一開口說話,氣息就軟軟地拂在他鼻尖上,綿長的挑逗似的,曲同秋受了驚嚇,一時說不出話。
「你是在緊張嗎?」
「……」
「怎麼突然不敢看我了?」
「……」
「說實話,我覺得你對男人也是有感覺的。」
「怎麼可能!」曲同秋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忙催促他,「你鞋也穿好了,快、快走吧。」
「你怕什麼,擔心我會親你是不是?」
對方那蠱惑滿滿的嗓音實在讓人結巴,曲同秋有理說不清:「我、我只是不習慣跟人靠這麼近……」
「要不要親親看。」
曲同秋忙不迭拒絕:「不用了!」
莊維哼道:「開個玩笑罷了。你緊張什麼!」這麼說著,眼裡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曲同秋眼看對方嘴唇要貼上來,心中慌張,突然鼓起勇氣,用力推了莊維一把:「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以前被欺負得狠了,想反抗什麼的,都是任寧遠替他輕描淡寫地維護兩句,那些人之間才有平等對話的資格。現在他可不能再指望依靠任寧遠了。
到底還是沒說過狠話,心裡忐忑,聲音有點虛:「上次那件事,已經過去,我們就算了,但是以後我不會讓它再發生。我是認真的。要是你不尊重我,我不會對你客氣。」
莊維愣了一愣,果然沉下臉,有些咬牙切齒的:「不客氣?你以為你是誰?圈子裡你這樣的,想攀上我這樣的,那才是白日夢呢!我才是天鵝你是癩蛤蟆好不好!」
話這麼說,好像也沒錯,但是……
「抱歉……可我不是同性戀……」
莊維瞪了他半天,突然用力捏了他的臉一把,低聲罵道:「死腦筋。」
等莊維走了,曲同秋還在緊張。有些不安全的感覺,把門關緊了,檢查了兩遍門鎖,才去睡覺。
他也不傻。知道莊維對他沒好感,但有那方面的衝動。
被莊維這種相貌身分的男人侵犯,也許會是某些人的性幻想。但事實上被強暴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好受的事,對方再怎麼俊美瀟灑高高在上,也不會讓這事情變得美好,說到底就是暴力的一種。
再英俊的權貴,為了自己發洩而要抓個人毒打一頓,又有誰願意?
快感只屬於施暴發洩的那一方,他純粹就是個馬桶般的功能,只會覺得痛,流血受傷,加上心理陰影。
想著那兩大袋食物,像是莊維留下的定金,他被上一次似乎也只值那麼多,就覺得有些害怕。
在被子裡選了個不是太痛的姿勢趴著,想著任寧遠對他的種種不帶目的的好,有了許多安慰的感覺,便慢慢睡了過去。
為了不丟掉全勤獎,曲同秋沒請假,到了工作日就照舊上班。反正一時半會也好不了,等待傷口緩慢癒合不能影響他賺錢養家。
他是公司上下加班最勤快的人。日常生活用度當然沒問題,但家裡有個小孩,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