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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會讓她死在我手上

二十軍棍之後,陸疆臉色也變了,額上冷汗直冒,但他還是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聲音卻低了許久,“把人帶上來。”

第一個上來的人是韓凜。他在商離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營帳。他的腿骨折了,剛接回去,能走幾步,但不能再跪。

商離扶他站著,向在場的諸位將領行了一個全禮。

“這就是韓凜,韓充之子。”陸疆取下一支火把,照亮韓凜稚嫩而又俊秀的臉龐,“他在我徵北軍中從軍,與爾等乃是同袍。他日在戰場之上,乃是爾等要並肩作戰的同伴。但我不知道,是否會有那一天的到來。”

“昨夜之事,爾等都有所耳聞,有些人親身經歷,但眼見不一定為實。今日,本帥為以正視聽,公審此案,爾等都是證人。”

第二個被帶上來的人是商荇,他的出現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是姚尹,眼睛死死地盯著商荇,似乎要從他身上找出一絲破綻,證實他並非是商荇本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姚尹喃喃自語,蒼白的臉上有一種死灰般的絕望之色。

商荇站在韓凜身側,韓凜用力抱住他,“我以為你出事了。”

商荇連忙推開他,“我出事的時候,我知道你肯定也要出事。想著應該怎麼自救,可我發現自己的力量太小,什麼事都做不了。以往,我認為自己無所不能,只是沒有機會施展。可一旦事情發生,才明白以往的自己是有多愚蠢。”

商離平靜地提醒他們,“要敘舊回去再說,眼下把事情解決。”

“小九,你越來越不近人情了。”商荇冷哼,“好歹你六兄逢凶化吉,你也該高興才是。”

商離給了他一個難看的笑容,“回去再說。”

“韓樂平,有人說你勾結北燕細作,意在擾亂軍心,你可承認?”陸疆厲聲道:“你無故失蹤一夜,按徵北軍規,應以逃兵罪論處。你有何話可說?”

商荇輕嗤,“自然是不認。在下沒有勾結北燕的理由,更沒有機會。那個構陷我之人,是誰,站出來!把證據拿出來!不是說抓了細作嗎?把人弄死了,那也該有屍體。忘了埋哪裡了嗎?沒關係,說個地方,老子挖地三尺都會找出來鞭屍的。”

陸疆說:“那你說說,你都去了何處?”

商荇徑直走到姚尹跟前,“姚長史,那夜你說有韓家的家書把我叫過去,然後你順勢打暈我,把我關在慈幼院的柴房中。這便是我,一天一夜不知所蹤的原因。姚長史,你不會想否認吧?”

姚尹冷哼,“笑話,我為何要關你,明明是你逃營而去,見事蹟敗露,你不得不陷害我,以求自保。”

“你如此一說,也是合理的。”商荇摸著下頜做沉思狀,“那你說說,為何我不攀咬他人,非要攀扯於你呢?”

姚尹往後退了一步,“證據呢?你拿出來。”

商荇朝龔辰使了個眼色,“我身上有一個香囊,囊中香方乃是家中長輩調製,其中有乳香、豆蔻、丁香、龍涎等,共十餘種名貴的香料研磨而成。在我遭遇不測時,我香囊中的香粉撒在行兇之人的袍裾之上。香囊現已被龔司馬找到,諸公可以一觀。而至於這香粉,我聞著姚長史身上的香氣,與我甚是相似。不如請姚長史一撩袍裾,以正清白。”

姚尹不屑地說道:“可笑,這香品人人都有,相似之處也不是沒有。你如何能說,我身上的香氣與你一般無二呢?”

“確實如此。”商荇頗為贊同地點頭,“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都情理之中。但是,我自幼體弱,容易受驚,長輩在我的香品之中加了硃砂,清心安神最是有用。成人之後,硃砂並未去掉。因此,這香品一旦沾了水,那就是成了染料。”

商離不知何時已來到姚尹的身後,把滿滿的一大盆水當到澆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