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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是講道理的人

這是一個讓人無奈的局面。商離無意製造騷亂,悄悄地來,悄悄地走,把韓槐扔給慕容喬。她也沒有做好,與韓充正面遭遇的準備。

可拓跋遲的魯莽,讓她不得不再度拿韓槐做為人質,而她面對是韓槐的母親慕容婉。慕容婉的為人品性,蔡荃的卷宗上沒有寫明,只說她深得國主的寵愛。

但商離可以確定一點,慈母多敗兒,一個不懂事的兒子,必然有一個更為蠻橫的母親。

這並不是說韓充就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相夫教子,乃是女子天職,韓充位高權重,不可能連教養之事都事無鉅細地過問。

慕容婉出口的第一句話,也正說明,她並不是一個講道理的母親。而商離不明白的是,拓跋遲到底與韓槐有什麼樣的仇怨,這母子二人一見他就要拿人。

“都後退,否則我不保證我的手會不會抖。”商離故意抖了一下,“我一個弱女子,連雞都沒有殺過,但為了自保,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儘管試試。”

拓跋遲護在商離身前,“清河公主,只要你讓我們安全離開公主府,我保證不會傷害韓槐一根頭髮。我本也無意到你公主府來,是慕容喬非要把他抓來當賀禮,要知道我拓跋遲也不是好惹的。雖然你慕容家如今自立為王,據佔漠北之地,但我拓跋家也不是你們想殺便能殺的。今日之事,只要你讓我離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慕容婉看著兒子昏睡不醒,恨不得衝上去,無奈受制於人,若不是慕容喬攔著,她已經提刀衝過來,“拓跋遲,你竟然勾結齊人,抓我槐兒。你們拓跋家狼子野心,看著慕容家開疆擴土,你們就勾結齊人,想要滅我慕容氏。今日若是放了你,豈不是欺我慕容家無人。”

果然,不是講道理的人。

可這事講不清楚,也沒必要講清楚。

這拓跋氏和慕容氏的仇怨,比商離了解的似乎還要更深。尤其是拓跋遲和韓槐。

“公主這句話可真有意思,就許慕容氏勾結齊人,為何拓跋氏與齊人交好就是狼子野心?”商離冷冷地笑了,這想走也走不成,前院的賓客聽到動靜,紛紛趕來,她也不能袖手旁觀,且此事還事關齊人。

“公主的駙馬是齊人,還是大齊一等世家,且有妻有子。我想,你們慕容氏應也是無人了,你才會從我們大齊偷人。”

慕容婉的臉色倏地全白,她與韓充成婚十年,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揭她的短,還是當著滿堂的賓客。

“你,你是何人……”

“齊人。”商離戴著帷帽,但裝扮卻沒有換過,絳紫的曲裾深衣,在京郊置辦的新衣,不似她在京中的張揚,但比起在場賓客的著裝,她已算是精緻。

慕容婉抬起頭,“弓箭手。”

商離深吸一口氣,“謝家長兄,看來你我今日要交代在這裡了。”

謝軒圍視四周,屋頂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排的弓箭手,開弓拔箭,正對著他們三人。

謝軒道:“要走是完全沒有勝算,但是把拓跋遲留在這裡,我們可能還能離開。橫豎與慕容氏有仇的是拓跋遲。”

商離反問道:“難道齊人與慕容氏沒有仇嗎?”

謝軒嘆氣,“那你說該如何行事?我們只有三人,又在人家的地盤上,想打出去,真的不容易。”

商離把韓槐拉起擋在身前,冷靜地說道:“誰敢放箭,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他。”

慕容婉大怒,“這是齊人細作,殺了她,殺了她。”

“誰敢動她,就是與我拓跋氏為敵。”拓跋遲冷哼,“清河公主,韓槐一再找我麻煩,是人盡皆知之事。而至今是為何,大家也都清楚。不就是韓駙馬想讓韓槐拜入博陵崔氏的門下,可先生卻選了我,要為我拓跋氏效力。而先生不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