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禍亂朝堂。”
商離深深一禮,“那就有勞公主。”
陸寧對商離被劫有直接的責任,但她也身處其中,在生死關頭沒有棄商離於不顧。只能說,年少無知,被人蠱惑,罪責可免。
“多謝阿姊幫我開脫。”陸寧低著頭,經歷過生死的人,總歸是有些不同,“阿耶答應我,回京之後,不用回忠勇侯府,姑母會接我回去。”
商離勾了勾唇,“非你之過,卻因你而起。往後你要三思而後行,不為忠勇侯府,也要為自己多考慮。姑母在齊家不易,你要多幫襯她。”
“阿姊你不跟我一回同京嗎?信都非久留之地,蕭寅定還會再派人來。如今韓少郎君去了上陽,韓六郎君入了玄甲,你一個人住,如何能安然?”陸寧仍是心有餘悸,“回了京,一切都會有一個妥善的解決。”
商離豈有不知之理,“我會考慮的,待你回京後,看看太子與蕭寅是何作派,我再決定是停還是歸。此番之後,我的身份也不再是秘密。究竟是否欺君,那也只能看聖人對世家的態度。你放心回吧,我自有計較。”
何昭早在商離入驛館時,便已巴望許久。月前,他聽聞商離遇襲重傷,卻無緣探視。
但商離與他卻未多言,把出洛陽時他贈予她的私房錢全都還給他,“保重,後會有期。”
何昭眼中盡是失落之意,但仍是信誓旦旦:“我會等你回來。”
商離沒有回頭,也沒給承諾,因為她往後的路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走,不想耽誤其他人。
至於裴衍,商離也是要見的。
“裴三兄,我阿母在你裴家,還望你多加留心。若是有人欺負她,你能幫便幫。至於你說的親事,是你大母逼你的吧!那些不入仕、不成親的渾話,都是她有意為之,想為裴家養出一個名士。其實你心中並不願意,但又不能不聽從。但親事是一輩子的,望三兄三思。”商離抬手一禮,“在慶國公府時,蒙三兄照拂,他日三兄若有需要,知會一聲便是。”
裴衍長嘆,“你如何聰慧,只怕也是知道那些你心悅於我傳言,是何人所為了?”
商離淡笑,“不妨事。”
“可你並不知曉,太廟失火是何人所為!”
商離已經快忘了這件事情,舊事重提,竟有些恍如隔世,“已經不重要了!”
陸疆攜同蔡荃、商離送宣撫使團出城,可到了城門口,城門令慌亂失措在關閉城門。
“陸將軍,還請從東門出,今日這南門前道路泥濘難行。”城門令上前,“屬下失職,請將軍責罰。”
陸疆不信,“開城門,十日未雨,如何來的泥濘難行!”
城門令跪地求饒,“將軍,南門今日真的不能走。”
陸疆命人開門,率先策馬出城。然而目之所及,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那城門外放滿屍體,都是一刀致命。那些屍體的衣著都有不同,有些是短打布衣,有些是綾羅綢緞。看起來,都只是普通的百姓。
“將軍,這是屍體上的,是給蔡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