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荇忿忿難平，“輸的那一隊也有出色的人。”

韓凜卻道：“這是規則，軍中之事，以將帥之命是從。國之有法，軍亦有法，都要遵從。即便是錯，那也是將帥之過。”

商離與韓凜的看法是一致的，“軍中講的是並非是一人之功，而是全軍的榮辱。”

商荇沉默了，商家歷代掌兵，但非長房嫡孫都不會有太高的要求，只要不做有違法度之事，再荒唐都可以。他胸有溝壑，卻不能施展。突然有了機會到冀北從軍，卻發現自己有很多認識是稚嫩的，甚至不及商離。

商離繼續道：“第三年，也就是去年。所有人組成一隊，共同執行一個暗殺任務。而與之對戰的，就是玄甲衛。玄甲衛不會下死手，但找到暗殺物件之前，會有各種的機關與陷阱。躲不過，就是一個死。一個人殺掉目標，並不能透過考校，而是帶領最多的人躲開攻擊的，這些人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可這些人先前都不認識。我和小元與慈幼院的那些人，不僅不認識，他們還想殺了我和小元。倘若是第四輪是這個任務，我和小元必死無疑。而他們自然組成一隊，棄我二人於不顧。”商荇長嘆，“風聖軍並沒有這些考校內容，這鄭囂還真是會折騰人。”

韓凜從始至終表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這就是為何之前小六要與我一同入軍，我不願意的原因。即便是透過考校，入了玄甲衛，九死一生，生死難料。不如，你還是留下與小九作伴。”

商荇斷然拒絕，“鄭囂不過是滎陽鄭氏的庶出之子，都能入玄甲衛，並統領武威營。我堂堂武將之家，世代從軍，卻要臨陣退縮。這是何道理？”

商離冷笑道：“六兄，你這個時候提什麼世家出身，都是毫無意義的。承認自己比旁人差，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人都有自己擅長之事，你最擅長的就是爬牆看小娘。人分貴賤，但將士只論生死。一將功成萬骨枯。我今日與你說這些，你是否要繼續，那是你的決定。以往在洛陽，你為商家而活，如今你做任何決定都是為了你自己。”

商荇挑眉，好看的桃花眼笑得十分諂媚，“來，我的小九，快告訴六兄，今年的考校是什麼？六兄的生死都在你手上，六兄要為自己活，也要仰仗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