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你成日無所事事，不足為懼。府中的那些校事，都被解決掉後，聖人想知道你的一舉一動，就更加難了。我認為，你應該讓他知道，你能做什麼！安然、陸寧接連身死，而你都能最快得到訊息，眼下不能再低調行事，即便矛盾攤開，就不該再沉默下去。還有，你的親事。若是沒有冀州這一戰，蔡稽是不錯的人選，但冀州亂了，朝堂的風向在變，你無法置身事外，就該另擇郎婿。”

商離左右為難，“可我若不成親，阿兄也不成親……世家不想阿兄娶我，聖人也不願韓商兩家結親，你們也不願我與他重蹈阿耶與阿母的覆轍。我要成親，你又說這個不行，那個不好。”

“若要我說，還不如你與定之成了這個親。”商荇咬牙切齒，“我商家世代忠良，卻被非議至此，府中女娘兒郎連成親都不得自由，當真是憋屈。為何心愛之人不能白頭？為何手握兵權就一定會反？為了所謂的忠心耿耿，就一定要放棄所愛，簡直是荒謬！”

商離拉他坐下，“六兄莫惱，我都不惱，你惱什麼？世家兒郎都是如此，你又不是第一日聽說。大父以往總是告訴我們，行事要低調，要大智若愚，活得太通透是不會快樂的。可這些年，你我都得到了什麼？看著親人一個個離開我們，可我們卻還要違背心意，只為了不被人詬病，只為了保全家族。親人都沒了，家族還有何用？”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可莫要出去說。”

“六兄以往不是這般的人，商家榮耀向來是商家子孫的榮光，你絕不允許有人對家族有所詆譭。”

商荇搖頭，“興許是長大了，經歷過一些事情。”

商離在半個月後找到四名信使的屍體。他們在埋在一處，位於穎川郡的城郊三十里，乃是穎川沈氏歷代先祖的埋葬之處。

四名信使的屍體被運送回京，可商離找了許久，也找不到與蕭寅相關的證據。

她只能證明陸疆確實派出信使，卻無法證實是蕭寅所殺。

因為信使身上皆有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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