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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是死罪!

韓凜不是怕了,他到冀州後,便打定主意暫時不回大營,由鄭囂與陸冉主持大局,負責冀州之亂後的穩定軍心。至於何時出現,他還在考慮之中。

在冀州之亂平息後,傳聞有很多,尤其是對韓充與韓凜這對父子的議論,再次被提及。他在上陽郡守了三年,最後收復幽州,都沒能平息他是韓充之子的議論。而在韓充之前,定國公累世襲爵,為大齊法典著書立說、教書育人,卻被人刻意遺忘。

以前不提,現下卻提了,不用懷疑和查證,這肯定是蕭寅與韓充的陰謀。蕭寅想從韓凜手中奪走兵權,而韓充想拉攏這個擁有徵北軍兵權的兒子。

但韓凜沒有證據,他沒有辦法證明蕭寅與韓充勾結,就沒有辦法自證清白。這是最為致命的。

“不急,這不是還要等監軍。”韓凜遞給鄭囂一杯茶,“我若是先回營,被這位監軍抓著把柄,會說我與諸位將軍串通一氣。那我還不如在家歇著,橫豎我現下是新婚燕爾,又在寧郡剿了流民之亂,休息幾日也是說得過去的。”

鄭囂惱了,“你這是耍賴,你就是不想回營,你就是怕了。你小子,六年前的狠勁與韌勁,都去了何處!”

“此一時彼一時也,我現下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再魯莽行事。”韓凜睨了一眼商離。

商離橫了他一眼,對鄭囂道:“你莫理他,他就是怕了。他怕再次遭遇入營的尷尬,他怕幕府聚將無人要來,他怕將令一出無人響應。他不再是六年前無所畏懼的韓定之,他現下肩負徵北軍之存亡,他焉能不怕?”

韓凜長嘆,“以往有樂平在,現下只有我一人獨行,總覺得缺了什麼。”

此時身在洛陽的商荇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緊了緊大氅,縮回屋中取暖。

韓凜說的是心裡話,他身邊得用之人不多,年少與他交好之人唯剩商荇。離開洛陽時,他並未與商荇告別,想來都是遺憾。

鄭囂轉念一想,“我從玄甲衛給你撥兩個人,再從武營威選四個人,誰要是敢動你,自有他們去辦。”

“老鄭,給我兩名玄甲衛便好,剩下的人給九娘。”韓凜有些汗顏,他只帶了韓十與韓十一,商離帶了阿嫵與喜鵲,還有她二人的郎婿,出入無人相伴,始終不放心。

商離不敢在遺孤之中挑人,怕混入細作,無論是蕭寅的人還是韓充的人,她都不想養虎為患。

“你不回營,但我還是要回的。”商離起身,“既然鄭將軍今日來了,那我同你一道回營。韓將軍不作為,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鄭囂對商離接手斥候營已有耳聞,她在信都時訓練的細作如今還都在北燕活動,每三日都會有訊息傳回。相比徵北軍的斥候營,可以說是訓練有素。

徵北軍的斥候營,自幽州之亂後,近十八年都無所建樹。姚尹、龔辰和鄭囂都有各自的軍務,難以兼顧,因此成了徵北軍最為薄弱的一營。

冀州之亂前,斥候營連北燕的兵馬調動都未能提前探知,以至於未能第一時間做出應對,最終兵敗如山倒,負隅頑抗,損失慘重。戰後,鄭囂自領一百軍杖,對斥候營的失職負全責。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改變斥候營不堪大用的事實。

鄭囂在韓凜接手徵北軍後,他提出重組斥候營,他擅長衝鋒陷陣,而不擅長打探訊息,最好是找到一個合適的人,統領斥候營。

而這個人,鄭囂沒有想到會是商離。

“看來,定之把你帶回來,已經是打算好的。”鄭囂與商離策馬而行,“斥候營由你來執掌,再是合適不過。只不過,徵北軍中從未有過女子領兵。”

商離卻不以為然,“能者居之,我是陸家人,徵北軍又稱陸家軍,我來領軍又何懼之者。再者說,鄭將軍怕是忘了,我阿母隨我阿耶入軍時,她也曾衝鋒在前。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