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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相當於宋太宗時期,然而煤炭的發展卻領先了時代。在工院的推動下,礦石冶煉、武器鑄造……開展得如火如荼,對於煤炭這種相對高效的能源,需求越來越大。江南之地逐漸普及水力紡織,而在缺水的北方,盛產羊毛,亟待出現高效的紡織手段,與南方競爭。按照一凡收到的訊息,工院已經研製出了基本的蒸汽紡織機,只是目前還不太實用罷了。

總之,能源問題已經初顯端倪。煤家塢是淺層煤,家家戶戶都能開採。可是相信過不了多久,官僚主義的黑手就會伸到這裡,地主和官員的結合,將會透過對煤田的壟斷和大規模開採,獲得富以敵國的金錢和滔天的權勢。

煤山,常常成為最黑暗的地方、農民暴動的起點。

如花不禁面有憂色,轉身與一凡低語。

晚上宿在雙溪鎮。

北方少水,然而此地得天獨厚,有雙溪交匯,溪上有橋亭曰“三思亭”。

如花還記得前世常常與好友窮遊山水,有一年騎了一百多里的腳踏車去浙西大峽谷,天黑時到了藻溪鎮,溪上有橋亭就叫“三思亭”。那時正處盛夏,幾個窮博士捨不得住旅館,便從附近的人家要來許多舊報紙攤在亭中,幾個人倒地便睡,枕著一床溪聲,也是那麼快活的事情!如果說那時候還有什麼苦惱,當然就是苦惱英語,常常地想啊,如果咱們的老祖宗再爭氣一點,不要一直閉關鎖國、固步自封,也許大家就不需要把大好青春浪費在背英語單詞上了。

此時的歐洲即將成型,我們可千萬不能再落下。

千年太久,只爭朝夕!

如花有點兒想坦白穿越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被當作妖孽、亂棍打死。

一凡拉著如花,在三思亭前來來回回地走著,不用說什麼,也不覺得尷尬。一凡本來就是好靜的人,可是如花卻顯然心事重重。

“一凡,你曾經問過我,加菲這個名字是怎麼回事,你現在還想知道嗎?”如花鼓起了全身的勇氣。

一凡停下了腳步,微笑地看著如花說:

“如果你願意講,我洗耳恭聽;如果你不想說——那就憋著吧!”

“一凡討厭,居然學我說話!”粉拳捶打,心裡好像也不那麼緊張了,於是娓娓道來前世與今生。

如花一邊說,一邊察言觀色。

尤其是說到靈魂附體的時候,特別小心地觀察一凡的眼睛。

一凡像聽故事一樣,聽得饒有趣味。

講完故事,如花總結陳詞:

“總之,你可以當我是爹的女兒,也可以不當我是爹的女兒”——這話怎麼這麼怪呢?

“反正你和爹爹的恩怨與我無關,不要找我報仇,更不要找我報恩;你叫我李加菲也好,月如花也好,我就是我,一顆打不死的銅豌豆!”差點兒做出了革命烈士慷慨就義雕像狀。

一凡噗哧一聲笑了。

“如花——”無語,將愛人攬進懷裡,放肆地撫弄著她的頭髮。

“一凡,你不信嗎?”如花在熟悉的懷抱中漸漸平息了激動。

“我信,你說的,我都信。雖然有點兒匪夷所思,但是很早就覺得如花不太一般。一個久居深閨的小姐,從來沒有擺弄過火炮,也沒有和商賈打過交道,為什麼會有那些奇思妙想。尚元一直說你如有神助,我幾乎快要相信了。真是沒想到啊……”

“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真想多聽如花說說以前生活的那個世界,真的沒有人捱餓?真的能夠平等嗎?中原真的會經歷那樣的屈辱?……如花從那麼遙遠的時代來到我身邊,一凡之幸啊!”

“一凡,其實你也不算太保守嘛!”

“保守是什麼意思?”

……

聊著聊著,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