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還是高興地接受了。
“怎麼感覺你心事重重的?有什麼不開心的。”飯桌上林天陽問道,他其實是在賭,賭陳軍會高估自己的謀略,賭陳軍會以為他已經洗清了和李芬妮的嫌疑。
“你有沒有被單位不信任過?”陳軍抬起眉毛問道。
“有啊,而且我們單位從不信任我,大家都覺得我是在混日子呢!”林天陽笑著說道。
陳軍也笑了,過了一會兒又問:“對了,你怎麼老往監獄跑,那些檔案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林天陽夾了一口菜喂進嘴裡,神秘地小聲說到:“我發現馬士平的死因了。”就在他說完時,他發現陳軍的臉抽搐了一下。
這果然是個好辦法。以對陳軍的判斷,此人的心理素質一定很好,並且有勇有謀,還熟悉審訊和情報工作,一般的方法對他根本就沒用。所以,林天陽才和曾敏想出了這麼一招,可謂是“打草驚蛇,先亂其心智”。實際上,曾敏早在審查林天陽時,就已經去查過實驗室的電腦了,沒有下載的痕跡和記錄。但過於聰明的人,往往會因為想得太周到而忽略了任何事物其實都是不完美的,過於完美反而會讓人起疑。陳軍受到內部調查的時候就已經懷疑,是不是留下什麼痕跡讓科技情報局發現了。現在,當林天陽說出這句話時,不免心中有些亂了。
“馬士平的案子已經結了,是自殺啊!難道你有什麼發現不成?”陳軍很快又控制住了情緒,夾了口菜塞進嘴裡。
“我發現了馬士平的另一份遺書。”林天陽說得更小聲,幾乎是湊近了陳軍的耳朵在說。
“還有遺書?”陳軍大驚,臉色都嚇白了。
“是啊!還有一份,他死前的那天曾經到過鐳射實驗室,交了封信給衛兵。但沒寫具體誰收,所以直到最近才交給我,我就自作主張拆開一看。哇,一看不得了,馬士平說他有個朋友想偷鐳射實驗室的絕密資料。我的天啊,我就報告給曾敏了。”林天陽邊說邊比劃著,表情興奮不已。
林天陽又湊近陳軍的耳朵悄悄說道:“還有,你不知道,我們單位的單兵鐳射器洩密啦!連你們國安局都不知道。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陳軍此時臉上已經僵住,目光也有些恍惚起來。林天陽心裡有了底,陳軍應該是知道單兵鐳射器洩密的,而知道洩密則證明他參與或是他一個人做的。但他很擔心馬士平的死因,或許是連他都對此不甚瞭解。不知道的恐懼,比恐懼本身還讓人恐懼。
“你們怎麼沒通知國安局?”陳軍呆了足有一分鐘,才恢復平靜,可這一分鐘已經足夠致命。
“曾敏說了,馬士平另外那份遺書,說到了他的朋友,所以,我們單位就在查所有和馬士平有聯絡的人,把這些人一篩出來,竊密的人就露出來了。”
“他沒寫是誰啊?”
“沒寫,只是說那人是他朋友。所以我才去監獄查。你看過馬士平家裡那封遺書沒有?”
“看過。”
“你記得上面有這麼一句話沒有,‘感謝朋友們這十幾年來對我的照料,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對吧?”
“有印象。”
“朋友們的照料!”林天陽刻意提高了聲調,“你注意這句話,他的朋友在照料他,而且十幾年了,然後他在另一封遺書中說他的朋友想搞實驗室的絕密資料。朋友!”林天陽故意加了重音。
陳軍拿著筷子的手不動了。
“他一個孤家寡人的,有什麼朋友啊?”陳軍回過了神,吃了口菜,假裝不屑地說。
“有,馬士平出獄後雖然沒什麼社會交往,但在獄中呢?會不會有什麼難友啊什麼的,這也就是我去西南監獄的目的,結果你們不讓查檔案。”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國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