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把正事兒忘了！”

妖孽望著那個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黑山輕輕點下頭，道：

“忘了忘了吧，不是啥大事兒！”

他站在原地，不知該何去何從，因果外溢牽涉到的人太多了。過了許久，一個怯怯的聲音傳來，

“還是去樹林吧，快點兒，我們出來好長時間啦！”

聲音越來越輕，黑山扭頭一看，那慌亂的眼神連忙閃躲。不禁失笑，這個修行三千多年的妖孽比小姑娘還害羞，逗道：

“就去那塊兒大石頭上，看得清楚！”

“你…！”

“又不是沒看過！”

“你…，你，為啥喜歡親嘴呀，不怕口臭麼？”

他再次擦擦嘴，拿出白玉瓶漱漱口。感覺刁蠻的味道還在，好像吃過什麼辛辣的東西，一時去不掉。

然後瞟了瞟妖孽，和自己剛開始被女人捉弄的樣子很像，拍拍她的肩膀，道：

“一會兒好好表現哈！”

“啊？我不會呀！到時我閉上眼睛，你來就是了呀！”

她越發害羞，輕輕貼上來，似乎這樣才安心。

然而身體甫一接觸，黑山立馬打了個激靈，現在哪有時間逗著玩兒。想了想，也不能回去，那幾個女人只會令人分神。扭頭望向那塊兒大石頭，還真是個好地方。

大石約有半個屋子大，石面光滑平整，一頭是個尖角。二人落到上面，山風吹得衣服嘩嘩聲響。

黑山坐在尖頭處，耷拉著雙腿，雙手撐在石面上，思量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不一會兒，弱弱的聲音傳來，

“你想啥呢？我要不要先脫衣服？”

“你想幹嘛就幹嘛，讓我靜靜！”

“哦！”

天完全黑下來，山中夜景並不好看，到處都是黑乎乎，似乎要將所有生物吞噬掉一樣。

他心中盤算著人數，蠻荒兩族，葉家和長老會，妖門、狠巫、毒窟與蠱之谷，外加一個逍遙派，將近兩百人。如果一個個吸過去，費時費事倒也無所謂，可人家讓吸麼？

退而求其次，誰更加危險，誰不能有事兒，優先解決。

一番斟酌之後，黑山排定一個順序。第一批務必乾淨的人是大凰、陽曲、逍失、劍痕、老屍和毒女。第二批是蠱惑、巫婆、神煞、妖精、妖孽、巫東、巫西、巫男、巫女等等認識的人。剩下隨意，視情況而定，能吸則吸。

腦子裡突然閃出一個念頭，既然如此，那就乾脆多收取一些這種本源之氣，據為己有。這時，耳畔傳來幽怨聲，

“叫人家來，我都脫光啦，你連看都不看一眼，我哪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