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不過……到底有誰願意聽這句話呢,作為子民,他們不喜歡這樣的話吧,說不定都不會傳揚出去,甚至會幫我否定這樣沒什麼積極作用的事情,啊…………”牙吐了口酒氣,“在從前,我們生活在榮光和尊嚴之下,信仰就是一切,我的領地上一向和平安寧,我自己都覺得我這裡好像最美好的地方,那個時候……大家或許會做這樣的事情吧,但是他們是出於不想我頹廢,難過的心理……”
話音微微頓了頓,牙有些失落,“現在,獸戰士和黑甲戰士的事情還在被議論紛紛,前一段時間忽然出現的困魔大陣也讓居民們十分不安,而這一次……長達兩個月的大搜捕幾乎讓所有的族人開始恐懼。”
晃了晃酒瓶,牙發現裡面已經空了,隨手丟掉,又拿出一瓶來說道:“我這個戰神似乎從來也沒讓子民們這麼失望過……”
“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羅本的錯……”羅本這句話是發自真心,對於牙,羅本一直心有愧疚。
“那個羅本的錯……”牙哂笑一下,“不……是我的錯!我還沒發覺這個世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有了變化,變的我忽然不認識起來。”
“我們的族人……我也開始感到陌生。”牙給自己倒了杯酒,卻沒喝,盯著酒杯繼續說道:“安,這次大戰和以往的都不同,這種不同不單單是人類大陸出現了第一次叛亂,而是這段時間我發現,我們……已經和以前不同了。”
“安……我們似乎的確偏離了信仰,雖然是為了勝利,但最初……我們尋求勝利卻是為了堅持信仰,現在……”
羅本看看面色忽然凝重下來的牙,奇怪的問道:“難道……你覺得神族開始走下坡路了嗎?”
羅本這話問的有些直接,牙抬起頭看著羅本,忽然間很直接的答道:“是的。”
這個回答讓羅本為之一愣,實在是沒有想到牙會這麼直白的回答說‘是’。
簡單的一個回答卻似乎把牙憋在心裡的話開啟了一扇門,牙繼續說道:“這次大戰從籌備的時候開始我就覺得十分不妥,黑甲的戰士的存在本來就是違逆我們初衷的,還有沙羅克,當年她闖進神界,我們就該按照以往的那樣將她處決,可是……一切都開始變化了。”
牙又喝了一杯酒,“神王沒有處死沙羅克,而是對她進行了拷問,當然這是必要的,但是拷問的時間卻比我們想象中的長很多,最後……在沒有公開處決的前提下,神王宣佈她已經被處決掉了,當然……神王的話沒人會不信,但……很快神王將沙羅克秘密的送到了我這裡來,叫我對她嚴加看管……”
牙攥了攥拳頭,“神王居然欺騙所有的子民!”
這次連羅本都忍不住的看了看周圍,生怕有誰在這裡聽到牙的話,或者說光明神也像魔神那樣感覺到什麼而忽然間跳出來。
牙似乎的確有點喝醉了,儘管羅本覺得她似乎不大可能有喝醉的時候……
“我沒有懷疑,更沒有聲張,我把沙羅克暗中關押了起來,除了我……沒人知道她的存在,我也為此更少離開我的領地,除非是非常有必要,我甚至都不會離開戰神殿太遠,自從她被送到我這裡關押,我最經常去的遠處就是那個已經變成廢墟的古代神殿……”
牙面色苦楚,“因為我希望能向遠古的神靈祈禱,以此化解心中不該存在的疑惑,讓我重新迴歸純正的信仰中來,我經常去看那個沙羅克,她嘲笑我,戲弄我……我之後都會去祈禱……後來,神王又給了我新的命令……籌備黑甲戰士的製造工作,我開始甚至會做噩夢!我……從前從來都不會做什麼夢。”
說完,牙有些頹廢的用雙肘撐著身體,咬著牙說道:“那麼多戰將……那麼多!每一個都是無數戰士嚮往的目標……每一個都是!隨便找出一個來都是活生生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