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葉冒了一句狠話後反而恢復冷靜，默默注視著眼前情景。

情荒和野蠻爭執不下，一個冷若無情，一個野性十足，互不相讓。

“啊…，二位先別爭，大妖們位置有所變化！”

蠱地看著手裡的什麼東西，似勸非勸。天荒朗聲道：

“先打大妖，回頭你們倆一分高下，誰贏歸誰！這樣行麼？霸蠻！”

“不好吧？情荒又不缺男人，野蠻現在每個夜裡嗷嗷練功，這誰受得了！”

霸蠻蠻不講理，怒視情荒，眼中已有火氣，霸氣十足道：

“情荒，你不要胡攪蠻纏！”

“哼！他，我要定了，誰也攔不住！”

“現在我們就比一比！”

“誰怕誰！”

……

黑山把這些人仔仔細細看了一個遍，反而不怕什麼不死境，畢竟他會飛。格外留意長老會的人，以神煞為首，約有七八個。

飄零雙葉和風雨雙葉並不爭，透過惡意變化猜測，他們應該達成一致，靜觀其變。

蠻族和荒族吵作一團，言語狠辣，看著像是要動手。

“這麼多年還是這副德性，哼！”

氣呼呼說了一句，巫婆轉身遠離，向他所在方向飛來。

“小心點兒，瞅準時機再逃！”

聲音很輕很輕，黑山稍一愣，立即向旁閃退。知道是為他好，可不知為什麼。望望那有些佝僂的身影，自帶一種長者威嚴。

蠻荒兩族吵半天沒結果，有人帶頭向西部荒山飛去。接著陸陸續續跟上，最後所有人一起飛。

不得已混在人群中，與妖門和狠巫的人待在一塊兒。有些惡意離得不遠不近，隱隱將他包圍。

妖精、妖孽、巫男、巫女、巫東和巫西還不錯，圍攏在身周，防止旁人靠近。

這麼多人追蹤兇獸，一直保持著很遠的距離。黑山沒有感知到天荒口中的大妖，但他們極為確信，也很有耐心。

他時不時落地採藥，採完就吃，再混上寶珠碎片，暗暗思量應對之策。

逃跑的想法一閃而過，他不願任人隨意拿捏宰割。只要對方不清楚底細，自己還是有些勝算。

與大妖兇獸做對比，無論是不死境，還是修行大成者，惡意大小都遠遠不及。

反獵殺念頭生起，就怕連累大凰她們幾個，心有顧忌，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午後時分，眾人在一處山後林中潛伏休整。只吃乾糧，嚴禁煙火。

坐下沒多久，妖精拉著一個慓悍的女人走過來。二人有說有笑，很熟兒的樣子。

“你看看她是誰？”

話一入耳，黑山嚇一跳，心想妖精是真不消停。仰頭看看，新來的女人透著一股霸道，目光盯著妖孽直撇嘴，

“我怎麼知道？記不住！”

“刁蠻！是我呀，妖孽！”

“啊？你怎麼變成這樣啦？怪難看的！”

“噢…，他搞得！”

妖孽小手指向他，突然變得有些生氣。刁蠻扭過頭，用腳踢了一下，

“讓一讓，你就是黑山吧？”

不知這個刁蠻什麼境界，黑山站起身走向一旁，離她遠一點兒，隨口道：

“嗯，你們聊！”

“別走呀，我特意請刁蠻過來的，有啥你就問！”

妖精忙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又給拉了回來。但刁蠻看都不看，輕蔑道：

“哼，軟蛋一個，回去就被吃掉了，不用問！”

“他不是軟蛋，有把子力氣的！他…！”

妖孽說著話，十分肯定地點下頭。想要再開口，卻生生憋回去。

“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