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時而在左,時而在右,時而居中。往往出乎意料,他一時很被動,應對得極為吃力。畢竟擊打部位不一樣,發力受力大為不同。
突想到林間風訣,他邊打邊領悟,感受風的氣息,尋找鐵棒真身。
久而久之,黑山腦海中一片清明,與自然相融一般。透過辨別身周的細微風動,察覺實質威脅所在。
這是一場不是死戰的死戰,他逐漸明悟菩薩蠻經和月華經的真諦。功法只是指明方向,戰鬥技巧全靠日常練習和野外殊死搏鬥積累。而生機草與靈膝草並非不可替代,比如大野豬的力丹和花豹的半成品。
兩種功法各有所重,風格迥異。或許受兩族的生存環境影響,族人在體質上也有差異。總之勤加苦修之後,感觀完全不同。至少到目前為止,他是這樣認為。
越打越穩,黑山模仿學習爆發力。有時嘗試將力量集於雙腿,透過彈跳快速拉近二人距離。有時匯於雙臂,提升大鐵錘打擊力度。有時收於腰間,在身形轉換時強行變換方向。
同時細細體悟身體觸地離地瞬間,武器碰撞前後及近身糾纏擺脫時的感覺和反應。
直到上弦月落下,下弦月剛剛升起,他覺得是時候結束了。突地全力一擊,接著後退幾步,道:
“停!今天不打了,明天繼續!”
“嗯…,好吧!你小子到底什麼做的,怎會這麼抗揍?來,親一口,吸乾淨哈!”
刁蠻倒乾脆,連嘴都不擦一下,帶著一臉汗水猛親。
原來她是擔心屍氣,黑山可吸不出這玩意兒,不過施展凝氣訣試探一番,再無那種本源之氣。
“好睏,我走啦!”
親完即閃,刁蠻一路開跑,很快消失在視野之外。
蠱一和妖孽擁上來,一臉不可思議,幾乎同時好奇道:
“你怎麼能和她對打的呢?”
“你的身體怎麼回事兒?應該不僅是力氣吧?”
“噗!噗!噗!”
連噴三口鮮血,無需多作解釋,黑山擦擦嘴,道:
“走吧!”
“你沒事兒吧?明天別和她對練啦,我好心疼!”
蠱一一下鑽進懷裡,抱得緊緊的。他不由眉頭緊鎖,很不喜歡這種假面溫柔。突然心裡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扳過那張小嘴親了上去。
暗施凝氣訣,黑山想把她體內的痴情咒拔除,然而一無所獲。
是因為給自身下的咒術麼?他伸出罪惡的手一陣撩撥,誘惑的鼻音聲聲不息,可還是不行。
正準備放手,余光中瞥見略顯失落的妖孽,他反而掀起肚兜,肆意揉搓。
“我先回啦!”
腳下飛鳥振翅而起,載著妖孽飛遠。黑山沒停下,直到那團惡意淡出腦海。
然後他立即放開柔軟的身軀,盯著那雙迷離的眼睛,道:
“走,我們找地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