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頭側靠在毒女身上，幽幽的眼神望向他，柔聲道：

“走吧，時光何曾等過人呢！歲月匆匆萬年，相遇是緣，擦肩總是令人猝不及防，徒留心傷，順其自然罷！”

“又拽詞呀，我可受不了，你就不適合修行！”

一個黃葫蘆載著兩個女人，黑山連忙開啟結界，放她們離開。剎那間有些恍惚，眼神不時飄向那頭被風揚起的長髮。

“也好，順其自然！命女，天命之女，這就是命運麼？哼！”

巫婆用手撐地，一躍跳上石臺，扭頭打量他一眼，跟著離去。然後神煞飄過來，拱拱手，留下一道背影。

黑山站在那，感覺很是莫名其妙。剛才發生的一切，無論是這幾人的反應，還是事情的進展，毫無邏輯可循。

他不由大為感慨，命運真是個神奇的東西。破解了是命，沒破解也是命，那到底算破了麼？

遲疑中，突然想起因果外溢，他後悔不迭。毒女的毒確實厲害，蠱惑人心同樣不可小瞧，忘記察看她們倆是否沾上了因果。

“怎麼啦？在想什麼？”

大凰輕聲問，朝遠處的老屍努努嘴。黑山立即會意，攥了攥那隻小手。隨即祭出竹樓，飛近道：

“老屍，你先回竹……”

一陣小步快跑，老屍飛速上樓，一口氣跑到四樓。既不回應，也不看，頭都不帶扭一下。

沒想到她這麼在乎形象，本來就已經不堪入目，現在更是沒法看。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但是她不會死。

黑山無奈跟上去，只見到雪白光亮的後腦勺，她彆著身子不給看。於是輕輕拍拍肩膀，小聲道：

“會好的，我幫你捋一捋！”

“你個小混蛋，使那麼大勁兒，多丟人吶，我完啦！”

咕咕嚕嚕聲冰冷而憤怒，老屍氣得一甩肩膀，跺了一下腳，正踩在他的腳面上。

疼倒是不疼，黑山扳過她的身子。那條長舌頭耷拉在外，好像沒回去多少。微一皺眉，道：

“張大嘴巴！”

他伸出食指，在舌根處稍用力擠壓，接著是上膛下腔，按了好幾圈。感覺效果並不明顯，難道真收不回去了麼？突然想起曾大力揉搓的地方，忙道：

“仰起頭，我看看！”

老屍聽話照做，他的左手卻摸向了那團肉，感覺恢復正常，頓時心中一鬆。看來她需要的是時間，身體永遠維持在死前狀態。

黑山沒有立即放手，趁機施展凝氣訣，探尋是否還有那種本源殘留。

“啪！”

老屍一巴掌給他拍掉，一雙灰眼怒視，冷冷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又想捏著玩，當是泥巴麼？今夜不讓我舒服啦，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