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種情況,致使很多東西流傳不下去,大到科學技術,小到民生實用的物件,比如這個炕,明明很早就有了,知道的人卻不多!不過,回到薊縣的劉璋已經沒有時間給劉璋夫婦弄炕了,他必須去京師接受皇帝的封賞!
從幽州出發,路上的景象比來的時候更糟糕了。特別是路過鉅鹿郡的時候,滿街都能看見頭裹黃巾的道士。這些人沒有道士的仙風道骨,卻有一身煞氣。劉璋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張角匯聚來計程車卒。
“唉!”坐在馬車上的劉焉嘆了一口氣道:“大漢越來越亂了!”
“父親,再亂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劉璋笑道:“不過,我覺得還是亂點好!”
“為什麼?”劉焉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是最看不慣平民遭罪麼,怎麼會希望越亂越好?”
劉璋冷哼道:“父親覺得,如果大漢不亂,平民就不遭罪了麼?官欺民訛孬種賴,就連小世家、小地主都過不好,何況百姓?”
“他們最起碼能活下去吧!”劉焉知道大漢的現狀,說完以後,不禁搖了搖頭。
“與其苟且偷生,不如死的轟轟烈烈!”劉璋搖頭道:“連妻兒、父母和自己的生命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上,若沒有希望逃脫,我寧願選擇死亡!”
劉焉笑道:“知道你小子無法無天!不過,這次去京師,你可要收斂點。”
“父親,我絕不能收斂,否則定遭奇禍!”劉璋笑道:“我越囂張,陛下對我越放心。一個沒有朋黨的將軍,哪怕他立下了天大的功勞,皇帝也不懼。而我只有不停的犯錯,甚至是大錯,才能洗去功高蓋主的名頭!”
劉焉有些不解的問道:“我兒,你既然知道攻打烏丸會被皇帝忌憚,為什麼還要去呢?”
“父親,天下將亂,要保全自己必須有實力!”劉璋笑道:“若不把烏丸那些混蛋打怕了,我在幽州什麼都弄不到!”
劉焉問道:“我兒,你說天下將亂是怎麼回事?”
“父親可曾看見那些頭裹黃巾的道士?”
“那些道士怎麼了?”
“他們像道士麼?”
“不像!”
“現在全大漢最少有數十萬這種道士,若是他們揭竿而起,不知道算不算大亂?”
劉焉愕然道:“不會吧!我聽說大賢良師救苦救難,到處施捨符水救人,怎麼會造反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劉璋笑道:“不過,他造反,倒是給我們這些武將晉身的機會了!”
劉焉皺眉道:“我兒此次進宮,可以對陛下直言,讓他謹防黃巾道!”
“沒用的!先不說陛下會不會信我,就算信,在宮中的十常侍裡,就有信奉黃巾道的人!”劉璋無奈的搖搖頭道:“而且陛下也變了!他不是五年前那個激進向上,一心想做聖主明君的皇帝了。若是我向他提出這件事,平白得罪了十常侍,便宜了袁隗那些人!”
劉焉怒道:“我兒,這大漢是我劉家的江山,若是它崩潰了,對你我也沒有好處!”
“父親何必動怒?”劉璋笑道:“我只說天下將亂,又沒說漢室江山要易主!就算要易主,說不定還是咱們劉家的!”
劉焉再次愕然,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能成長到這種地步。不過,仔細想想,劉璋似乎從小就不同凡響,他也就釋然了。再看向劉璋,他已經老神在在的睡著了,劉焉也就不再糾結,這種事已經不是他能管了,只有順其自然!
浩浩蕩蕩的車隊歷經半月的路程,終於再次來到了洛陽城外,看著巍峨的城牆,劉璋突然高呼一聲:“洛陽,我又回來了!”
路上的行人都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劉璋,只有幾個身穿華服的公子和一些穿著家奴衣飾的人突然大驚失色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