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劉璋一伸手道:“二位,裡面請”
“父親,你回來了?”劉璋剛進門,一個七八歲的小童便迎了上來,赫然是劉璋長子劉拓
“拓兒,還不見過兩位先生”看見兒子,劉璋心中一陣欣喜。若非蔡琰有事,他定會與兒子多說說話。
“見過兩位先生”劉拓常常與蔡邕這種大儒在一起,故而很懂禮貌。他對張機、華佗行完禮後,便哭喪著臉道;“父親,您回來就好了母親睡了好幾天,都不理拓兒,是不是拓兒做錯了什麼,惹母親生氣了?”
“當然不是”劉璋撫摸著兒子的頭頂道:“你母親累了,所以多睡了一會。你看,父親帶來了兩位先生,就是想叫醒你母親”
“哦原來母親累了”劉拓似懂非懂的說:“父親,您還是等母親睡夠了,再叫她起來吧不過,千萬不要睡的時間太長,拓兒會想她的”
“放心,你母親不會睡很久”劉璋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他知道劉拓說的睡是什麼意思。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劉璋苦笑道:“拓兒先去找你外公吧為父與兩位先生有事”
“哦”聽劉璋說有事,劉拓自不敢再打擾,便帶著護衛去找蔡邕了
“兩位先生,我夫人就全靠你們了”劉拓走後,劉璋對著張機、華佗一躬到底,臉上滿是哀傷
“冠軍侯不必如此,我二人定然盡力”張機與華佗連忙扶住劉璋,醫者父母心,就算路人有病,他們也會盡力,何況是劉璋夫人
“多謝先生”劉璋再次行禮,引著二人走入府邸。
“主…主公?”發出聲音的人,是坐在椅子上的戲志才,而劉璋府邸的大廳裡,已經擠滿了人田豐、劉辨、張任等等,都是來探望蔡琰的。至於劉璋的其他幾位夫人,正在為蔡琰熬藥、煮湯。
“參見主公”戲志才一聲驚叫,讓眾人看見了門外的劉璋,而戲志才卻看見了劉璋身邊的張機
“張先生來了”戲志才大喜道:“都讓開,讓張先生進去,主母有救了”
其實戲志才就是不喊,眾人也不會繼續阻擋。天知道劉璋聽說妻子被人刺殺,心裡是不是憋著火,萬一成了出氣筒,可就麻煩了
“見過伯母,嫂子”走進臥室,在蔡琰榻前之人,赫然是徐母、何靈思與吳莧,還有兩個醫者,正在為蔡琰做診治。雖然他們治不好蔡琰,卻也能讓蔡琰的情況不再惡化
“兩位大夫,你治的怎麼樣了?”哪怕心中十分焦躁,劉璋依然剋制著,見兩個醫者如此盡忠職守,劉璋也不好太過無禮
“唉…”兩個醫者嘆了一口氣,站起身道:“啟稟主公,屬下無能,只能讓夫人的病情不再惡化。要不,我們將夫人喚醒,讓您與她說幾句話?”
“不用了先讓我身邊的兩位先生看看,或許還有救”劉璋明白醫者的意思,一般將重病人喚醒,就是讓親人見最後一面,與迴光返照有些類似
“是”醫者巴不得將這燙手的山芋扔出去。雖說劉璋平時很講道理,也很明智,但現在他的妻子重傷,醫者卻治不了,天知道他會不會遷怒醫者
“冠軍侯,還請將夫人的傷口露出來”華佗有些尷尬的說:“仲景兄治療毒素,我看看傷口是否還要處理”
“好還請兩位嫂嫂將琰兒翻過來”劉璋的手已經伸到了蔡琰面前,可他看見蔡琰原本潔白如玉的俏臉,如今竟鐵青發黑,圓潤豐滿的臉頰,也變得消瘦深陷,他就一陣心痛,實在不忍心去碰觸蔡琰的身體
何靈思與吳莧相視一眼,兩人聯手將蔡琰翻了過來,徐母拿起一把小剪刀,將蔡琰背後的衣服剪開,露出一片潔白如玉的肌膚,可玉色中間,一個黑色的洞眼,是那樣的刺目。看著蔡琰的傷處,劉璋喘著粗氣,兩眼血紅,緊握的雙拳上青筋直爆
“冠軍侯,夫人這塊肉已經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