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走去。
等到可兒走出房間並順手關上門後,我轉頭看向床邊的辰欣,疑惑地問道:“有什麼話不能讓她知道的?”
辰欣聽了我的問題,下意識地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隨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語氣嚴肅地叮囑我:“我接下來要和你說一件事情。不過在我說之前,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保持鎮定,知道嗎?”
我看著一臉認真的辰欣,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讓他趕緊把事情說出來。
辰欣見狀,依舊還是不放心地繼續鋪墊著他即將要說出口的事情:“我知道這個事肯定會給你帶來沉重的打擊。可是,我不想瞞著你。本來我是想著等過陣子再跟你說這事,可是我這些天思來想去,感覺還是現在就告訴你比較好。所以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管等會聽到什麼都要保持冷靜,好嗎?”
看著辰欣一反常態的磨磨唧唧,我心裡就像明鏡似的,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對於我而言絕對非常重要。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地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然後故作鎮定地對他說:“說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聽到我這麼說,辰欣嚥了咽口水,手託著腦袋,像是在思考如何措辭一般,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地開口道:“月兒她。。。。”
剛說到這裡,他似乎又有些難以啟齒,話語戛然而止。停了一下,他揉了揉眼睛,沉默了片刻,這才重新找回說話的勇氣,繼續說道:“月兒她。。月兒她死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
當最後一個字從他嘴裡輕輕吐出的那一剎那,猶如一道驚天動地的閃電劃破長空,在我耳邊轟然炸響。
我悲痛萬分地睜大了雙眼,手捂住已經張開的嘴巴,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而此時此刻的他,則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站立起身,邁著慌亂的步伐奪門而出,只留下我一個人像木頭人似的呆呆地愣在原地。
儘管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是,當知道這個事後,我的內心還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那感覺就像是被千萬把鐵錘輪番敲打,痛得無法呼吸。
我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疼痛難忍。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然而,那股悲傷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越來越強烈,最終我還是無法抵擋,嚎啕大哭起來:“為什麼!!!天不公啊!!我白毅浩自問生平沒幹過一絲半點的壞事!為什麼老天爺你要這樣對待我啊!!!”
我的痛哭聲在房間裡迴盪著,彷彿整個世界都能聽到我內心深處的哀傷和絕望。
面對這樣的雙重打擊,我感到無力和無助,除了斥責老天的不公,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我聲嘶力竭地哭喊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沙啞,彷彿要把所有的痛苦都發洩出來。
我一遍又一遍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每一下都像是在懲罰自己的無能。
我質問著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為什麼讓我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我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哭聲漸漸變得沙啞,身體也因為過度悲傷而顫抖不已。
我在床上痛苦地翻滾著,試圖找到一絲安慰和解脫。然而,無論我怎麼努力,內心的傷痛依然無法平息。
最終,我從床上滾落下來,蜷縮在角落裡,任由淚水浸溼衣衫。
我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之中,無法自拔。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明天還要去送月兒最後一程。這個想法讓我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我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這樣消沉下去。
於是,我艱難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