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問他:“夫君,彭文山的提議,你怎麼想?”
盧和裕在來的路上已經打算好了,“既然他想打潁川,那就去打。不知是他自己選中潁川還是他身邊的謀士選中,有點眼光。潁川是扼住南地的口子,就算他沒這個想法,我也是要把潁川拿下來的。”
顧以丹微微蹙了蹙眉,“那你準備按照彭文山的條件,給七成他?”
盧和裕冷笑,“什麼都沒做,就想坐享其成,他是痴心妄想。”
顧以丹放心了,又微微有些擔憂,“你可有把握?”
盧和裕安撫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沒經歷過血腥的狼,永遠是羊,總要有這麼一天的,若是我連潁川都不敢打,又談何對上丹陽姜五娘和隴西仲郎君?”
盧和裕根本就沒把彭文山放在眼裡,他知道自己的對手是那兩人,而那兩人如今勢力膨脹得厲害,他再不動,只能屈居人下了。
聽盧和裕提起姜元羲,顧以丹靜默下來,片刻之後,她抓住盧和裕的手,緊緊的握著,“夫君,我在此先恭賀你旗開得勝!”
她雖有擔憂,卻比盧和裕更堅定要打潁川的決心,她一定要讓常明義明白,他選錯人了。
等第二天早起,盧和裕聽到了瘦馬的回稟,當得知彭建酒醉之後,不小心暴露了彭文山對顧以丹的覬覦之後,眸中迸發出濃郁的殺意。
“我知道了,此事只入你我之耳,萬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他如此吩咐瘦馬。
他不準備讓顧以丹知道這種醃事,等瘦馬離去之後,盧和裕身上的寒意越發重,要不是還要穩住彭文山,他保證彭建此時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彭建才宿醉而醒,盧和裕知道後來見他,“請你回去給彭首領帶個話,他顧慮的很是,作為盟友,我確實要讓彭首領放心,請他回去等我好訊息。”
彭建撇撇嘴,心道:早知你會答應,昨日非要矯情。
知道大伯還在等著他的訊息,彭建雖然想留下來再享受一下昨日那幾個美嬌娘的滋味,到底是走了。
盧和裕能看得出他暗示想要那幾個瘦馬,可他偏裝作不知道,這些瘦馬都是他們花了大價錢買了回來訓練的,怎麼可能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彭文山得知盧和裕的回覆,高興得又吩咐人擺宴席,此後一直在等著盧和裕的動靜。
大概是七天之後,盧和裕終於發兵潁川。
然而事情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天勝軍五萬壓境,盧和裕原以為會有一場硬仗,不想潁川郡守是個貪生怕死的,竟然直接開城門迎他進去了。
不費吹灰之力就得了潁川,盧和裕自己都愣了愣,然後極快速的帶兵進城,全面接管潁川。
他心頭只有慶幸,幸好彭文山託大,讓他先來了,不然照著潁川郡守的行事,只怕來的若是彭文山,也會雙手奉上潁川。
既然人家主動投誠,盧和裕也沒有為難潁川郡守,聽潁川郡守提出要舉家離去,還派人護送,對潁川郡守帶走的一馬車金銀珠寶當做不知情。
潁川太過重要,盧和裕決定親自坐鎮潁川,而得到訊息的彭文山先是大罵一頓潁川郡守窩囊廢,又心頭火熱的派侄兒彭建去接收潁川。
彭建來得迅速,他是帶著上百白眉軍來的,來到郡守府見到盧和裕之後,皮笑肉不笑的道:“真是沒想到盧首領如此好的運氣,既然你現在已經拿下了潁川,那按照我們的約定,我們要佔潁川七成,我大伯做主,潁川北城劃給你了。”
東貴西富,南貧北賤,彭文山打得好算盤。
盧和裕身邊的人聽了這話,皆怒目而視,彭建有些慌張,又一想,自己是彭文山的親侄子,盧和裕應當不敢對他怎樣才對。
盧和裕神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