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今天只有顧以丹和陛下兩人共處一室,就連他此前都不知道顧以丹找陛下所為何事,只要明兒顧以丹不再去跟陛下探討官制的事,應當不會往外傳。
顧以丹心中不悅,“這是於國於民有利的事,為什麼不能說?”
盧和裕真是恨不得掰開她的腦瓜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忍不可忍的低吼,“可是你會有危險!”
他管什麼利國利民,這種大事是陛下煩惱的,他只在乎她的安危!
顧以丹被吼的一怔,繼而又眸色溫暖,她心中掙扎幾分,又衡量許久,終是搖搖頭,“晚了,阿裕,若是我未曾跟陛下說起官制一事尚有迴旋的餘地,現在喊暫停,已經太晚了,陛下不會應的。”
盧和裕驀地頹廢下來,脊骨一下子坍塌,見他這種喪氣的樣子,顧以丹有些心疼,“對不住,我日後有什麼事都會先跟你商量,你若是覺得危險的,我不會再去做的。”
盧和裕把她抱著放在自己大腿上,圈著她,輕輕撫著她滿頭青絲,下頜放在她頭頂上,“以我的功勞,又帶著二十來萬天勝軍投靠陛下,一個國公少不了,有我護著,我看看誰敢動你。”
他的眸底閃過一抹寒芒,圈著纖腰的手不禁用力,心中戾氣橫生,哪怕他如今底蘊不夠世家,也會護著妻子,一個大男人,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了,還有什麼用?
顧以丹眼角微溼,倚在他懷中輕輕應道:“嗯,有你在,我一直很安心。”
盧和裕一邊無意識的撫著妻子的青絲,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腦海中,女子嫁人之後就要相夫教子,丹娘現在有精力想那些事,是太閒了。
“丹娘,我們成婚多年,先前是我一直在外打仗,趁著這會兒天下已定,不若我們生個孩子吧?”盧和裕蠱惑的道,“想生一個跟丹娘長得很像的孩子,男孩我教他讀書學武,小姑娘就寵著她,讓她這輩子生活無憂。”
顧以丹心中一動,腦中想了一下他描述的那個畫面,臉頰微燙,低聲應道:“好。”
盧和裕一把將人抱起來,大步走向了床榻,夜色正好,月光因為羞人而躲了起來。
顧以丹第二天去見姜元羲的時候,面泛桃花,整個人水靈靈的,姜元羲時常在阿孃臉上看到過這種神色,心中瞭然,也沒有打趣,倒是顧以丹自己感覺不好意思,很是不自在。
不過在說起正事之後,又逐漸拋開了那點子的羞赧,開始認真嚴肅的討論起來。
連續好幾天顧以丹都跟姜元羲同乘一車,這下子就連風聞而來的世家都知道盧夫人是陛下跟前的得意人了,到了下個地方的世家求見,世家夫人除了拜見皇太后等人之外,還特意去跟顧以丹寒暄,也送了禮。
而在這幾天時間裡,顧以丹給姜元羲看過的桌椅等物也做了出來,經過大家一致試用之後,覺得這些椅子實在是舒服,紛紛丟開了蒲團,開始用起了桌椅。
上有所好,下必其焉。
女帝都喜歡用的東西,自然受到了世家的追捧,回頭那些來拜見的世家也紛紛弄了這些桌椅出來,逐漸傳了出去,其後連老百姓家也開始使用了。
一路上,姜元羲足足與顧以丹探討了七天,才把官制確定下來,作為兩個對官制最熟悉的人,姜元羲見不得顧以丹那一手狗爬字,自己親自動手謄抄了一份。
“陛下,臣婦有個請求,還望您能答應。”顧以丹在告退離去之前,誠懇的道。
直至今日,大雍王朝的官制終於定了下來,姜元羲心情好的很,對顧以丹這個功臣也大方:“你說,只要我能辦到。”
顧以丹不好意思的笑笑,“陛下提起這個官制之時,能不能掩去我的名字?”
姜元羲一怔,這是要深藏功與名?
顧以丹原本想著名留青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