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問的很平靜。
心中一緊,寂行天輕輕閉了閉眼,又將頭靠回她身上,“柳月,愛上你了,所以我料定他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而且,我也怕,怕我告訴你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待在你身邊。你雖然沒說,我卻知道你極恨陰謀和算計,所以我不敢。”
“以愛為名的算計,行天,我絕對不會原諒的。”
“我沒有,在你面前,我從來沒有算計過,真的!”從愛上她的那一天起,他寂行天的聰明才智都在她面自動收斂,隱隱的覺得,她身上有一道極重的傷口,他若是不小心碰了,便永遠再不能站到她身旁。所以,哪怕他為她赴湯蹈火,為她傾盡家財,也不敢稍提半句,怕 當作他是以此為籌碼,算計著她的感情。
“小公主,你不信我麼?”心,一片一片撕裂的疼痛。
“信,寂行天,我信你!”
是誰說過,只有付出真心,才能得到真心,卻也有可能傷得徹底;疏離冷漠,可以保護自己,卻也註定永遠的寂寞。她輕撫著胸口,笑得暢然,想要得到真正的幸福,似乎真的可以,再試著相信一次。
行路難
如風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揉著發痛的腦袋,望著四周鐵壁,有些茫然。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呢?她努力回憶。
話說第二天晚上,她已經打算好要回宮了,她抱著柳月躍入河中,之後由於心裡不痛快,有些許痛恨那個帶給她算計的宮庭,所以只想著要遠離。還不知道家人擔心成什麼樣子呢?現在想來,心裡很是後悔,怎麼能因一時的疲倦,就遷怒於那些愛她護她的人?
結果那隻死狐狸,趁著她心軟,抱著她在床上不肯撒手,左拖右拉都不起來,閉著眼睛裝睡。看他眼底黑青的眼圈,她終是沒有辦法硬下心腸離去,吩咐秦簡回去知會宮裡人一聲,就安下心來充當某人的抱枕。
誰知道那隻狐狸,睡得太多睡不著惡劣,半夜對她上下其手,她迷迷糊糊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本能的回應了寂行天的吻。可是後來,只覺得倦意越來越濃,現在,一睜眼就換了個地方了。看樣子,她是被關起來了吧?
只是,是誰呢?抓住她,又要幹什麼?
“影?”她不太抱希望的輕喚了一聲,果然毫無回應。輕輕閉上眼,仔細思索,可以從暗影眼皮底下,將她神不知鬼不覺帶走的人,必定不是等閒之輩!暗暗運氣,然後無可奈何的苦笑,被人下了軟筋散,渾身無力。之前的傷口未好,現在在這冷溼的囚室中一躺,現在隱隱作痛。身上似乎已經被人搜過了,她隨身帶著的藥袋,現在已經空空如也。
不知過了多久,有腳步聲響起,如風摒住呼吸,卻沒有睜眼。
“皇妹,怎麼不想看到二姐麼?”一個熟悉的嗓聲響起。
如風心絃一顫,居然是且靜琳。
“那麼,你也不想看到行天麼?”
狐狸?如風猛地睜開眼睛,就看且靜琳笑吟吟的站在鐵欄外,寂行天無力的倚在她懷中,狀甚親密。一雙眼睛,卻是佈滿了血絲,死死的盯著她,眼淚,紛紛掉落。下嘴唇上一排密密的牙印,血跡斑斑。
心中一痛,如風連忙把眼睛移開,聲音有些不穩:“你把他怎麼了?”
且靜琳似乎極為得意,“當然沒有把他怎麼,這是我愛的男人,當然是極盡能事疼他愛他啊!皇妹,你看看二姐姐跟行天站在一起,是不是很相配?”
如風把頭偏向一邊,不願再看。這般任人宰割的模樣,狐狸不想她看到吧?
且靜琳哈哈大笑,原本門下軍師不准她來的,畢竟事情沒有到最後,怎麼能輕易露面。可是她實在是控制不住內心的得意,一定要到如風面前來羞唇一番,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多少年啊,母皇只疼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