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堂訊息封塞,他不知道其他外門弟子修煉到如何境界,而那功法口訣,又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卻只能自己摸索,不免浪費許多時間。
這一日中午,木易已經完成任務從山上下來、回到了山谷的雜役堂,卻遠遠的見到幾名雜役堂的長工正恭敬的站成一排,似乎在接受一名白衣少女的訓斥。
“內門弟子!”木易心中一凜,對方的衣飾,正是內門弟子的標誌。
“木兄弟,你來的正好,這位內門仙師有事情吩咐,呂執事不在,我等也做不了主。”
論地位,內門弟子在外門弟子之上,而外門弟子,卻在這些出賣苦力的長工之上,所以見到木易來了後,幾名長工彷彿見到救星一般,急忙遠遠的大聲招呼木易。
木易只能硬著頭皮走向前,畢恭畢敬的一禮:“外門弟子木易,參見師姐。”
無論資歷年齡,外門弟子見了內門弟子,都要尊稱一聲師兄師姐。
“咦,居然是我們善藥堂的人!”少女頗為驚訝的說道,“你怎麼會來到雜役堂,難道是犯了錯誤?”
“是!”木易有些羞愧的答道,他抬起頭來,見到了一張稚氣未脫的少女面孔,個頭跟自己一般,十四五歲的樣子,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膚色如雪,十足一個美人胚子,正好奇的打量著自己。
木易臉上一紅,又低下頭去。不過這一眼他也發現,對方的微微挺起的胸前衣衫,的確繡有一個不大的“藥”字,正是善藥堂的內門弟子。
“不知師姐有何吩咐?”木易客氣的問道。
少女輕咳一聲,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口氣說道:“木師弟,你來得正好!本師姐要找人幫忙修建一座石亭,呂執事不在,你就找幾個人替本師姐做事!”
木易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師弟無法作主。師姐可帶了管事令牌?各堂弟子要吩咐雜役堂做事,必須要管事令牌,並做好登記。”
“還要管事令牌?”少女秀眉微蹙,“居然這麼麻煩!”
“請師姐見諒,雜役堂每人都有日常任務在身,如果突然抽掉人手,難免會影響其他事務的運作,所以有些手續是免不了的。”這番話,木易常聽呂老煙提起,否則這種道理,他一時間也難以胡謅出來。
果然,少女聞言也難以反駁,但她的小嘴卻忍不住都囊起來,顯然不太痛快。
“哼,我才不管那麼多規矩,今日找不到人去內山門幫我修建石亭,我就不走了!”少女最後使出了任性的絕招,讓幾名勞工頓時面面相覷。
這女娃子年紀不大,但身份不低,萬一真的惹怒了她,他們這些勞工可擔待不起。
“內山門?!”木易聞言卻心中一愣。
內山門可是內門弟子才能去的地方,有各種傳聞流出,不易也聽過不少。百聞不如一見,木易早就幻想過有朝一日能進入內山門一睹玄宗風采。
“師姐,師弟倒是可以出一份力,只不過還有日常任務在身,每天只有半日的空餘時間。”木易試探的說道,他每日早起,練功加上砍柴,中午前便能完成,下午一般都用來參悟口訣,的確有些空隙。
“你多大了?”少女打量了木易一眼。
木易老實答道:“師弟幾個月前過了十三歲。”
“才十三歲,比我還小一歲!你的力氣夠麼?修建石亭,可是力氣活。”少女有些懷疑。
“師弟有的是力氣,師姐不用擔心。”木易拍著胸脯傲然說道。
“是啊,木兄弟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常年做著砍伐硬柴的活,力氣不輸給我們這些大人!”幾名勞工見到有機會化解僵局,急忙趁機三言兩句的稱讚起木易。
有人說他做事牢靠,有人說他手腳麻利,有人說他力大驚人,難免有些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