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陸依萍軟語說道。眯著眼睛;微風過處;竹海里波瀾起伏帶著綠意的潮浪,氤氳的清香和涼意給人以清涼的慰藉。
汪子默摸了摸陸依萍的腦袋,淺笑道:“想去國外見識見識?”
陸依萍點頭;“一來是因為這個緣故;二來則是因為國內的戰事了。”
相戀時候汪子默就覺察到陸依萍有很明顯迴避戰事的意圖,在她細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道:“若是祖國不富強,在國外的日子一樣難以營生。若是真的有戰事,作為中華兒女,自然是要出一己之力的。”
“我自然知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道理的。”陸依萍說道,“只是日本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是親歷過在華北的戰事的,一場浩劫。無論是對中華民族還是對於當地的民眾,我確實要感激陸振華,他能帶我同母親離開那樣的境地。”日本人的天性裡的殘暴,親歷過的人才更覺得懼怕,更何況除了在東北三省的各種不人道的實驗之外,陸依萍還知曉今後的南京大屠殺。把屠刀對準手無寸鐵的顫顫發抖的弱小的人民,法西斯這樣的狂熱的殘暴讓人無法理解。
雖然日本猖狂,只是政…府同美交好,就連私下裡活動的共…產…黨也是同蘇聯交好。世界上兩大強國的幫助,事情總不至於淪落到太過於糟糕。汪子默自然憐惜陸依萍曾經的經歷,說道:“若有機會,自然會帶你去看看。其實寒暑假的時候過去也未嘗不可,冬夏兩季,都各有特色。”
陸依萍是想拐著汪子默去法國定居,只是現在汪子默心中埋下種子,今後徐徐圖之,國難真正臨了的時候,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總歸能勸得汪子默的,且不說留下國內的風險,明明可以獲得更好的資本,曲線救國,又如何不可?
微風拂過,兩個人兩番心事。
著上天藍色的褂子,□是黑色百褶裙,陸依萍的頭髮已經及肩,蝴蝶樣式的髮卡夾起額前的碎髮,脂粉不施,看起來清純而美好。只是左手無名指小巧梅花狀的黃金戒子,昭示了她已婚的身份。
汪子默也是浙大美術系的客座教授,兩人所在的學院一個坐落在東北角,一個則是在西南角,可以說是很難遇上的,因為陸依萍上學的緣故,週末若是有講座或者是參加活動,便不會回煙雨樓,所以汪子默往往會過來尋陸依萍。只是見面了,必定是言笑晏晏攜手走在一塊兒。這個年代學生同教師的戀情並不罕見,更何況,在同室友的交談中,更是承認了同汪子默已婚的事實。
“喂,你丈夫。”陸依萍正高等數學的時候,胳膊肘被人撞了一下。
因為是公共課,全系是一塊兒聽課的,偌大的教室窗明几淨,陸依萍望去,果見汪子默背對著教室,站在走廊。明媚陽光直射入心底,暖洋洋的,陸依萍飛快收拾好了課本。朋友看到陸依萍的樣子,也沒有打趣,回到宿舍還是有機會的。
“課業難不難?”汪子默把陸依萍的書袋拎在手中,問道。
“暑假都溫習過。”陸依萍淺笑著說,“畫社現在怎麼樣?”
其他人還算是認真,梅若鴻平日裡要去四海航運上班的,等到他休息日時候總會跑到醉馬畫社裡大吐特吐苦水,弄得大家苦不堪言,杜芊芊這個時候也會軟語同梅若鴻撒嬌,可以說每到梅若鴻休息日的時候,大家都苦不堪言。偏偏無法避開的是,除了汪子默的時間不固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