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依萍覺得有些奇怪,只是她同杜芊芊也不算熟悉,眼下里杜芊芊明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倒也就不多問了,無非問一下這幾日裡做什麼。
因為汪家父母已經離開了杭州,加上汪子默也已經結婚了,再次開社已經可以說是擺上了日程,汪子默同沈致文侃侃而談,聊著什麼時候聚會,這些時日作畫如何之類的話題,陸依萍同杜芊芊到了一處亭閣裡坐著,因為杜芊芊不願意說話,兩人只是靜坐,杜芊芊心事重重,看得出來鬱鬱寡歡,陸依萍倒是神遊想著是否先要打探一下要上的功課,趁著兩個月的時候看一看書,也免得閒來無事。還有早晨的練功也要撿起來,若是再過段時日,恐怕就懶得起來了。
“依萍,若是喜歡一個人,你會忍得住傷害他嗎?”
傷害汪子默?陸依萍帶入了一下自己同子默,搖頭道:“不會。”
“只是情感上的傷害,例如說了很多很讓人傷心的話。”杜芊芊說道。
汪子默的性格哪裡會同陸依萍說些傷人的重話?至於陸依萍自己也不是口不擇言之人,便搖頭,“目前是沒有?你們吵架了嗎?若是吵架,那麼話不能全信的,氣急之下的話不能全部當真。”
“我很難不當真!”杜芊芊說道,“他那般信誓旦旦,我現在只要見到他就會難過。”心中想到梅若鴻上次那般說辭,就覺得心痛難耐。
陸依萍心中更覺得奇怪了,不過轉念想一下,情侶吵架,安撫一兩句和好,只是心裡有小疙瘩也是常事,便軟語安慰杜芊芊。
沈致文說到底是趁虛而入,上次看到杜芊芊同梅若鴻出去了,便尋了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偷偷尾隨兩人,自然看到兩人的爭執,還有杜芊芊的抹淚負氣出走,便拉著杜芊芊表白,杜芊芊也是寂寞空虛想要在梅若鴻面前證明自己並非他不可,也就接受了沈致文的表白,同她作伴,這兩日就時常暢玩杭州。只是杜芊芊多少心中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能期待遇上梅若鴻,看他後悔的表情。對於沈致文而言,杜芊芊漂亮溫潤,家世又很好,能獨身一人跑到畫社裡來就證明骨子裡還是有些逆反心理的,梅若鴻只不過是誇誇其談,畫畫總不過是紙上談兵,只在有靈感的時候作畫,畫風詭奇劍走偏鋒是比不上自己的,沈致文自認除了面容比不過梅若鴻,其他條件還是比得上他的。所以對於杜芊芊,自然想要試一試。
“今日裡我請客,請我們大家一塊兒吃個飯。”汪子默同沈致文說道。
“我正春風得意,有了杜芊芊,可是要我請客才對。”沈致文對汪子默笑著說,對於汪子默最欣賞梅若鴻,他心中一直是有些不服氣的,現在杜芊芊做了他的女友,怎麼著也要在他面前走上一著。
既然要請所有人吃飯,就一塊兒去了煙雨樓,趕上馬車,通知這件事情,電話只有汪子默還有汪子默家中裝的有,沈致文租住的是公寓,裡面倒也有電話,其餘人的住宿條件就沒有了。
沈致文不若汪子默那般家境,只是找了個小飯館,請大家吃飯,谷玉農同汪子璇也攜手一塊兒來了,不似以往的張揚飛彩,眉眼間含情,看的出來兩人現在相處得很好。這讓追不到子璇的“失意人”心中雖然失落,也為子璇高興。沈致文追到了畫社裡的另一個單身女性,還是家世上佳的杜芊芊,眾人也是舉杯相慶。梅若鴻是一杯接一杯喝著悶酒,那勢頭讓人看著心驚,杜芊芊也是有人敬酒,她就去幹杯,讓沈致文也喝得是臉紅脖子粗,醉馬畫社的幾個男士,除了沈致文加上汪子默算得上是得意之人,今日裡都撒歡了喝酒,所謂借酒消愁。
這樣的酒席,還沒有吃到一半,大家已經東倒西歪,醉態百出,醉言醉語,因為受到氣氛感染,陸依萍也喝得兩眼有些發直,頭髮暈。
汪子默因為要送眾人回去,依舊是保持清醒,喝得並不太多,等到一一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