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愛她,但是他們兩個要是沒有孩子會怎麼辦?他們結婚已經將近四年了,她的生理期常常不準時,也看過婦科醫生,醫生說她不容易受孕。而谷玉農的父母私下裡說什麼?!她這次是偶然間聽壁腳知道的,他們居然想從鄉下找個年輕女孩子給谷玉農生個娃娃。還埋怨說了許多比平常的擠兌讓人更受不了的話語。
想到這,汪子璇又是趴在哥哥的臂膀間,嗚咽地哭泣著。
汪子默揉了揉妹妹的腦袋,語氣有些心疼,子璇向來是個張揚快活的人,結婚頭兩年她和谷玉農倒還好,這兩年雖然過得不如意,子璇總是會跑回來,但是這樣失態還是第一次,“好好好,我之前就說過,你要是在那個家庭過得不開心,自然還是離開得好。”
“哥我這次是認真的。”汪子璇仰著頭,看著汪子默頗為認真地說道。“那個家裡我再也呆不下去了。”
“我也是認真的,妹妹。”汪子默笑著說,“別擔心,我是什麼性格你也清楚,爸媽那邊也不會有問題的。”
“我只是很後悔。”汪子璇說道,“我為他放棄了那麼多,可是,終究還是散了,過不下去。你知道嗎,哥哥,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我還討厭死他了。”
汪子默也不知道如何勸說有些激動的妹妹了,只能安撫道:“既然來了上海,就不要想這些煩心事。我給管家打個電話,乾脆在上海再多呆幾天吧。”
汪子默隔壁的房間正好退了房,就把那間定了下來。
無論如何,陸依萍的歌唱在繼續。
等到五天之後上班,額頭上還有一塊兒粉紅色的嫩疤,十九歲正是癒合能力最強的時候,可也架不住那裡面板的脆弱,上妝的時候用重重的粉一撲,加上額飾,倒也掩飾得住了。
幾天未登臺,走進大上海的時候,陸依萍就發現進入大上海的長長的鋪著羊絨地毯的走廊上已經掛上了自己的照片,這是歷年來的大上海較紅的歌手,自己現在這樣的情況,也算得上是大上海的臺柱了。所以當自己進入大上海時候,蔡經理一臉微笑得迎過來說著,“白玫瑰小姐,秦五爺在辦公室等你。”也不奇怪。
秦五爺雖然一身唐裝加上金絲眼睛還有些儒雅的氣息,只不過內裡到底是道上出來的,直接便說道:“雖然還有些疤,在臺上估計不顯,既然你之前簽約之後說過一個月要再談談條件,不如這個下午你也不用去彩排,我們便聊聊。”
陸依萍和秦五爺簽了一年的約,這是和秦五爺磨了好晌才磨下來的,工資的話也相應地漲到了一個月一百五十塊,因為陸依萍的歌曲大部分是自己譜得詞曲,別家是沒有的,所以這歌曲的話,陸依萍每唱一首新歌,秦五爺都額外支付二十塊的錢,如果要是歌曲賣座的話,可以追加三十塊的獎金。秦五爺倒是還想讓她譜寫詞曲讓大上海的其他人唱歌,陸依萍笑了,“你當著詞曲是炒菜,說要,立即就能炒出一盤?”
明顯有些嗆的話語,秦五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這是陸依萍早就發現的事情,只要不是關於自己想要離開大上海,或者做出對大上海生意不利的事情,秦五爺在其他方面還是少見的寬容。聽了這話,只是微微頷首,他也只是順口一說罷了。
說完了簽約的事,兩個人的氣氛一時輕鬆了許多。
陸依萍因為心裡總是念叨著去香港的事情,也就問秦五爺,“我看大上海里經常有些西式的舞曲,秦五爺你也出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