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坐著的是杜飛。
陸依萍甚至輕輕舒了一口氣;終於該來的還是來了。其實本來以為還是會更晚些;原本她是打算下週和何書桓出去的時候就告訴他自己的身份的,沒有想到這個關口上居然陸爾豪來了。
陸爾豪甚至聽到陸依萍的唱歌,一怒之下把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導致酒杯被摔破;杜飛看看陸爾豪的表現,心中哀嚎,這下幾乎可以肯定今晚上會出事了。眼睛轉了轉,手伸向懷中,掏出了筆和紙,寫了紙條叫來了Waiter把紙條遞給何書桓。書桓一向是他們三個中的軸心骨。
何書桓看到杜飛的紙條,臉色當即一變,勉強按捺下來,對秦五爺說道:“秦五爺,我有幾個朋友來了,我過去招呼一下。”
秦五爺微微一頓,然後對何書桓微微頷首:“去吧。”
這時候陸依萍的歌曲正好唱完,臺下人站起來鼓掌。陸爾豪更是憤怒地直接站起來,“真是丟人,丟到外國去了!”
“爾豪,我們回家慢慢商量。”如萍猛地抓住陸爾豪的胳膊。一來如萍本來就不是愛生事的主兒,二來則是她更不想誤了何書桓的事情。
“爾豪啊,別激動。”杜飛小心地看了秦五爺那邊,秦五爺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這裡,讓杜飛打了一個寒噤。
“怎麼回事啊,你們怎麼一塊兒來了。”何書桓也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了。
“爾豪他要過來,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杜飛攤手。
“後臺在哪裡,後臺在哪裡?”陸爾豪要發瘋了。
鬧成這樣,陸依萍如何看不到,下了舞臺,微微一沉吟,對蔡經理招招手。
現在後臺也正忙,蔡經理雖然有些不耐,但是看到是陸依萍,連忙過來,“白玫瑰小姐,有什麼吩咐?”
“我有幾個熟人過來,估計一會兒鬧事,你招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把他制住了。”
蔡經理一泠,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要是在大上海鬧起來了,他這個位置還要不要坐?說道:“白玫瑰小姐,你先行去我那個小辦公室,等我弄好這邊過去。”
陸依萍點頭,正要離開去蔡經理的辦公室的時候,順著攘攘人流,陸爾豪就衝了進來,堪堪看著陸依萍。
“依萍!你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上次的錢呢?你自甘下…賤。”陸爾豪的嗓門不算小。不少人很好奇地看過來。陸依萍皺皺眉頭,一來就曝光她的真名?對蔡經理說道:“主要就是這個白襯衣的了。我先去你辦公室,你弄完了把他們送過來就可以了。”蔡經理自然點頭,揮揮手,悄無聲息已經有保鏢圍了過來,之前是因為顧及著是何書桓的朋友,沒有特別去攔。
“你要去哪裡?”陸爾豪一聽到陸依萍要離開,就又要衝過來,何書桓死死拉著陸爾豪的臂膀。“你有話好好說,爾豪。”
“書桓你給我走開,這兒的事情你不要管!”
看著陸爾豪喘著粗氣兒,要說什麼,陸依萍直接說道:“把他嘴堵住,蔡經理,我實在不想聽到什麼風言風語,趕緊解決。”
“是。”
“白玫瑰!”何書桓開口了,“有什麼事情大家好好說。”
陸依萍臉色不渝,說道:“我是想好好說,偏偏有人像瘋狗追著我不放。陸爾豪,這裡不是陸家,這裡是大上海。如果你不想讓陸振華斷子絕孫,最後給我噤聲。”
旁邊的保鏢已經制住了陸爾豪,口中塞著的是潔白的手絹,陸爾豪的胳膊也被隔空架了起來,雙腿懸空,止不住地掙扎。
陸如萍也開口,“依萍,快讓他們住手啊,他是你哥哥啊。你怎麼能這樣呢?”
何書桓和杜飛的眼睛睜大了,其他後臺的人也豎起了耳朵忍不住看了看陸依萍又看了看何書桓。
“蔡經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