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他來到了一個全新的地方,失去了以前那種隨便走到哪裡都有渠道打聽訊息的便利。
他和花滿樓兩個人到了關中地區,發現這裡實在是和平的好地方,百姓安居樂業,江湖鬥毆也少有發生。
他鑽進了賭場狠狠賭了幾天,賭場魚龍混雜,最容易打聽訊息。
可怪就怪在,即便是在賭場這種地方也沒有聽到什麼本地的怪事。
漱霜嘆了口氣:“陸大爺,這裡是無爭山莊的地方,少有人在這裡犯事兒的,不管是什麼糾紛,只要原莊主一句話,便能解決了。”
陸小鳳平躺在床上,他的胸腹處放了一壺酒,他的雙臂舒舒服服的枕在腦後。他張嘴一吸,酒液就像一條白練,進了他的口中。
他吸完了這一壺酒,回味了一下,才埋怨漱霜:“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也不早說。”
“漱霜明明在第一日你去賭場的時候就已經說啦。”花滿樓坐在桌旁,替漱霜打抱不平。
“不過其實我也找到了一條線索。”陸小鳳閉著眼睛說道。
“什麼線索?”
“沒有人在這裡犯事,說明這裡如果有人幹了什麼,這個人就是無爭山莊的。”陸小鳳一下睜開眼睛坐起來。
“誰會犯事,又恰好被你發現呢?”漱霜覺得沒這麼容易。
“我倒是覺得馬上就要有人來了。”花滿樓已經沒在繼續喝茶,他微微嘆了口氣。
“我這幾天在賭場贏了少說也有三五十萬銀票,有人要坐不住了。”陸小鳳豎起一根手指,得意洋洋的說。
月上中天,花滿樓卻還沒有睡覺。今夜月色很好,自從眼睛恢復了之後,他便很珍惜這樣的時刻。
小院溶溶月色下,如玉公子長身而立。
可惜有人實在是煞風景。
旁邊的房間裡忽然傳來了爆破聲,萬千木屑狂暴的飛出,夾雜著一個滾出來的人影。
“陸小鳳啊陸小鳳,你非要把我的流雲飛袖使得那樣難看嗎?”花滿樓搖搖頭,有的時候覺得看不見也還好。
“我也不想使得這麼難看,可惜我的靈犀一指夾不住那麼多針。”陸小鳳跳了起來,他在可惜自己的披風。
剛剛暗器狂暴噴灑而出,陸小鳳只好順手拿過他的大紅披風一卷,將幾十根針全部擋下。
漱霜持劍叮叮噹噹的和人戰了起來,狹小房間內,兩人一時勢均力敵。
兩個黑衣人謹慎的向陸小鳳和花滿樓逼近。
“祝餘,河東天鳳老人的傳人,擅長七七四十九路華光劍,不過呢,也很擅長用柳葉鏢。
盧法勝,本是少林俗家弟子,六年前因一女子叛出少林,銷聲匿跡。善用伏虎掌法,輕功一流。”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忽然響起,一個非常明豔的女孩出現在院門處。她的面板白的像雪,吹彈可破,又穿著一件寬大的紅衣服,顯得更加動人。
兩個黑衣人警惕的看著這個忽然出現的姑娘,他們並沒有發現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別看了,你們的對手是我。”這個聲音更加清朗。
一劍破空而來,祝餘急忙運起他的七七四十九路華光劍抵擋,一時只見一團劍光之中一個穿梔子黃衫子的身影戰得只看得清殘影。
幾息功夫,祝餘慘叫一聲,兩人乍分,勝負已定,祝餘右臂軟軟垂下,血順著右手不斷流下。
牧雲歸氣定神閒用劍指著盧法勝:“認輸?還是打得你認輸?”
“哎呀呀,怎好如此勞動雲歸。”陸小鳳假惺惺的說。
“我和紅袖看了半天你們也不打,你既然這麼閒,怎麼不去幫漱霜?”
盧法勝緩緩抬掌,他的伏虎掌乃是少林內外兼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