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堵,怎麼什麼事就都讓他們家遇到了,難道真的是自己當年犯的錯誤,現在都報應到了自己孩子身上。
是不是當年自己就不應該干涉那個孩子的人生。
難道這就是報應。
她最疼的孩子,現在卻愛上了有婦之夫,她最不放心的兩個孩子,沒有一個順的,全都是步履維艱。
而田悅是真的傷心。全身都疼的厲害,從頭髮絲,到身體的一個小指甲,她都覺得疼的厲害,有一種想把頭髮全部扯下來的瘋狂。
自己這是怎麼呢?
怎麼和辜懷芮回他家了。
你不是最恨他嗎?不是死都不願意見到他,你犯賤嗎?
“我要走,讓我走,讓我走。”
田悅把眼淚抹乾,果決的掀開被子,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身體裡爆發出一種能量,一種可以和天決鬥的毅力。
她把手上的注射器一扯,血就從手臂上冒了出來,當年的自己是多怕疼啊,可是現在居然一點疼的感覺都沒有。
她的身體夠疼了。
這樣的疼痛,有什麼?
“你幹什麼?田悅,不要這樣,請你不要這樣。”
艾非趕緊站起來,把田悅抱在懷裡,眼淚流的更加洶湧,說出的話,也帶這哭腔和無奈。
“求你,求你。”
艾非只顧著哭。
田悅也哭了,兩個人就抱在那裡不停的哭,眼淚都混在一起,誰也分辨不出誰的了。
“我疼啊,我疼,我真的很疼,讓我走吧。”
田悅趴在艾非的懷裡,哭的稀里嘩啦,她知道自己一個殘疾,怎麼可能走的了,她是一個殘疾,殘疾啊。
“好,好,我送你走,我送你走。”
艾非第一次覺得她真的在可憐那個女子,她真的感受到了她的淚。感受到了她內心的糾纏。她想幫她。
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而自己也覺得自己會像母親一樣成為優秀的音樂家,可是,她活了二十年,卻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她到底在做什麼?
母親從來也沒要求什麼?、而自己卻總要把那麼大的責任揹負在身上,連在愛情上也裹步不前,讓它白白的走失掉。
二十年了,現在才想通,她是不是已經很遲了。
不,沒有,她要為自己而活。
這一天,辜家的三個女人都哭的稀里嘩啦。
從此在這個家裡,也建立三個人的親情。
田悅就此收穫了另一份默默幫助她,一直在他背後支援她的友誼。
很晚了,艾非要送田悅回去,也要廢一番功夫。
晚上已經十一點了,現在送她走,應該不是很安全。
“田悅,你可以聽我說幾句嗎?”
艾非看著田悅,眼神專著而認真。
“恩,謝謝你。”
田悅很感動,哭過,現在也冷靜下來了,她看到了窗外,估摸著現在應該已經很晚了,自己畢竟被她照顧了一晚上,現在再怎麼想走,也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自己不能任性,自己不能不顧著別人。
笑了笑,到了現在自己還要處處想著別人,可笑,可是,看著這麼可愛溫柔的女子,田悅不自覺的想和她好。
“明天早上我送你走。我二哥出去了,你不會遇到他的。”
艾非也被田悅緩和的情緒感染,兩個人像多年相遇的朋友,一起聊天。
“恩。”
田悅真的很累了,剛才激烈的行為已經耗盡了她身體剩下的力氣,她慢慢的躺下,背對著艾非,沉默無聲。
“我下去了,你好好休息。”
田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