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真的是四叔的親生子嗎?”
吳氏被李蘅遠接連不斷的問話問的心驚肉跳,低著頭不敢說話,直到最後一個問題,她才開始爭辯:“跟四郎那麼像,不是四郎的又是誰的?”
李蘅遠冷笑:“這個有待調查,這世上不是沒有長得像的人,說不定還是阿婆的私生子呢。”
劉老太太氣的呸了一聲;“李蘅遠,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李玉山也給女兒使眼色,讓她別胡說。
李蘅遠無奈冷笑;“所以啊,是不是不一定,就算是,我們國公府可不欠你的,奸生子,幹什麼要認回來?”
“可是當年的…“
李蘅遠道:“這就是事情的關鍵了,你們當年的事,都是我阿婆造的孽,你有委屈找阿婆,我們國公府是不會擦這種屁股的。”
所以即便尹氏倒了,李玉郎除了李珍珠一個孩子都沒有,國公府也不會接受他們母子。
李蘅遠是李玉山的掌上明珠,她說的話,可以在國公府算數的。
吳氏算盤落空,但是還是希望劉老太太給她主持公道,嗚嗚的哭起來。
劉老太太當然要替孫子主持公道,看著李玉山道:“好,你不管你女兒,咱們就用國法說話,你現在不處置尹氏是不是?
明天我去太守衙門敲鳴冤鼓,說你李玉山徇私枉法,縱容殺人兇手。”
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做家醜不可外揚。
凡事家裡的事情,能掖的掖,能藏的藏,但是劉老太太向來都不是這樣的人,她就是要她高興。
當然也多虧了她不是這樣的人,所以在她身邊長大的李蘅遠也不是藏著掖著的性格,凡事一定要說個明白。
也就是說,這種事情他們兩個人都幹得出來。
李玉山很頭疼的看著母親:“阿孃真的要這麼做?”
劉老太太雙目猩紅的看著尹氏,點頭:“一定要這麼做,給我四郎報仇。”
她說完話後,屋子裡又是短暫的一靜。
李玉山看了李蘅遠一眼:“殺人償命。”
李蘅遠想了想道:“聖人有言,因材施教,因地制宜,因事而論,咱們范陽已經不遵從國法,阿耶請論是非。”
是,范陽現在不歸天朝管了。
律法他們可以自己訂,但是一定要合情合理。
李玉山道:“你和二郎先回去,趕緊回去,阿耶心裡有數。”
所以必須要把尹氏收監,因為尹氏畢竟是殺了人。
就在大家要散的時候,李珍珠從外面跑進來,她什麼不說,只是哭,撲在母親懷裡哭。
尹氏怕女兒說漏了嘴,抱緊了女兒,一邊看下李玉山:“二哥,您關押我吧,但請幫我照顧珍珠。”
母女二人抱頭痛哭,著場景李玉山最愛感動了。
她點頭:“帶我院子裡,讓七娘照看。”
660 不速之客
李蘅遠和蕭掩一起往回走。
等到沒人的地方,蕭掩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漸漸往下滑。
李蘅遠用不耐煩的眼神看著他,蕭掩微愣:“怎麼了?”
李蘅遠道:“你還真有心思,方才你給我暗示,是不是不想讓我管四嬸了?怎麼這麼鐵石心腸?”
“我鐵石心腸?”蕭掩道:“殺人償命,你不能因為討厭四叔,四叔這個人不好,有人殺了他你就認為活該,你不是喜歡講究公平,現在就是要你公平待人的時候。”
不安慰她,還跟她對著說。
李蘅遠蹙眉道:“法律無外乎人情,公平那是青天大老爺的事,我是家人,我看到了四嬸這些年的辛苦,我只想珍珠以後還能有個依靠,不要成為孤苦無一的可憐孩子,剩下的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