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繡著層疊芍藥花的繡鞋,一腳踩在殘羹冷炙上,接著便在地面跳起了別樣“胡旋舞”
喋喋不休的聲音瞬間變了調:“來人,來人,救命……”
沒由來的,李蘅遠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夫人,夫人……您怎麼了?”
“映雪!你怎麼了?”屋外一陣混亂。
忽的狂風一般,一位穿著藍色細布寬袍的男子破門衝進來:“映雪……”
他把女子抱起,神色擔憂:“怎麼了?”
女人勾住男子的脖子大哭:“阿郎,娘子往妾身身上丟老鼠,妾身好心來為她送行……妾身好怕……”
“別怕,這裡汙穢骯髒,我先帶你出去。”男子小心翼翼將女子抱出屋子,跟門外人交代了一些話。
不一會功夫,他大步反回,衝到牆角自己面前,抬手就是兩巴掌:“你這賤人,映雪好心來給你送行,你竟敢用老鼠嚇唬她,你簡直惡毒透頂,心肝都爛了……”
“賤人,淫1婦,婊子養的……”
市井婦人都罵不出來的話,一連串的從他空口中溢位。
李蘅遠頓感頭冒金星,癱倒在地上。
等她再次睜開眼,已經跟牆角的自己合二為一。
男人抓住她的衣領把她拉起來:“我再給一次機會,說,你阿耶的寶藏都藏哪了?”
“寶藏?”
“賤人,還不說……”又是一巴掌。
李蘅遠眼前的黑不是天黑的黑,是古井之黑,漫無天際。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醒來了,面前的男人還在,還多了兩個中年男人。
一個腦滿肥腸,相貌醜陋,一個五官正常,但下巴直接和肩胛骨連在一起,是個羅鍋
那二人搓著手看她,目光猥瑣,像是飢餓之人看著盤中的大餐。
李蘅遠目光縮了縮。
男人表情猙獰:“呵呵,小淫1婦。”
“害怕了嗎?”
“你如果不說,我就這二位大哥好好伺候伺候你,五年沒碰過男人,你之前那麼多侍衛,應該很空虛寂寞吧?”
“那你就更別想得到一分錢,我是不見天日的人,還不如一隻快要爛掉的老鼠自由,我怕什麼?大不了一死。”李蘅遠話一出口,就愣了,她為什麼這麼說?
男人還在說,她控制不住的要和他針鋒相對。
“你怕,你很怕,不然你幹嘛舔嘴唇?這是你緊張時候慣有的動作,你還指望有人來救你呢,你捨不得死。而且,我沒有碰過你,我知道別人也沒有,你還乾淨如白紙,怎麼會不怕呢?”
“你既然這麼清楚,為什麼還誣陷我罵我?你囚禁我五年,不就是因為這個罪名嗎?”
“因為你是淫1婦生的小淫1婦。”
李蘅遠覺得腦袋要爆炸了,不想說話,只想打死他,打死他。
那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阿蘅,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你,也不侮辱你母親,這次是真的。”
“你可能還不知道,這是你我最後的機會,有人找我要你,我已經答應了,你如果不說,我就讓外面的人毀了你,免得你處子之身,再被別人憐惜。”
李蘅遠道:“你要把我送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玩物,你沒有資格把我送人。”
“我的妻子只有映雪,雖然她只能叫李蘅遠,但你永遠都不再是李蘅遠了。所以你說不說?說了,我能保你完璧,不說的話,就算是我不稀罕要的,也不能便宜蕭掩那個反賊。”說到這裡,男人目光一瞬間斂起,隱隱帶著恨意。
李蘅遠頭疼欲裂。
“說還是不說?”
“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