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抬手就是一巴掌:“出去,好好練練怎麼敷臉。”
婢女淚花留在眼眶中沒有沒敢落下來,低著頭去了。
不過劉氏還不解恨,攥緊了拳頭恨恨道:“李蘅遠,敢打我的女兒。”
李夢瑤被李蘅遠打腫了臉,上房都沒敢回呢,就來找母親商量:“娘,她不光打我,她還說我就是奸細。”
劉氏心中有鬼,眼皮子一跳,剛要對女兒說什麼,忽地停下,揮揮手把婢女們全部潛退。
人都走後劉氏也坐在李夢瑤坐的臥榻上,低聲道:“她真的這麼說?”
李夢瑤手捂著臉,泣不成聲,可還要放低了聲音:“是,她說女兒一口咬定她死了,只有歹徒才知道她經歷了九死一生,那歹徒訊息還沒釋出,別人是怎麼知道的?所以她就一口咬定女兒是奸細,跟歹徒一起害她,娘怎麼辦?你跟那些人有關係的事她知道了,她知道了,她又回來了,阿耶會殺了我們,怎麼辦?怎麼辦?”漸漸的她開始控制不住情緒。
劉氏抬起手來,見女兒兩邊臉已經腫了老高,這才沒下手。
聲音的冷漠和警告卻沒收回來:“你給我鎮定,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不中用的孩子?她知道什麼?她能知道什麼,府裡這麼多人都說她死了,都是奸細?”
李夢瑤委屈的看著母親:“可是別人沒當著她的面說她死了。”
劉氏真是恨鐵不成鋼:“就這幾天你就等不及,天天去天天去,早晚都是你的東西,你天天去這下被她堵住了吧?”
李夢瑤心想是你說的她肯定死了,什麼都是我,既然什麼都是我的,我為什麼不能天天去?
“早晚早晚,那我不是圖了早,她又回來了,這晚要多晚啊。”
女兒都快哭歪了,那抽泣的聲音嗚咽哀痛,讓人神傷。
劉氏心中的不耐煩壓下去,道:“總會做個了斷的,你才十四歲,人生長著呢,你著急什麼。”
天吶,再呆幾年她都嫁人了,那還要西池院什麼意思:“就是沒期限了,娘……”李夢瑤再也挺不住,直接趴在榻上哭。
正當劉氏要說話的時候,她又坐了起來,然後擦乾眼淚;“我找阿婆去。”
劉氏問道:“你找她幹什麼樣?”
李夢瑤站起來指著自己的臉:“你沒辦法,她打我打成這樣,我還不能去找阿婆,我發現娘您是靠不住的,還不如阿婆。”
說完一轉身,劉氏喊都喊不住。
女兒的背影消失在廊下的燈光下,沒入夜空。
劉氏的心也隨著女兒的離去而感到氣憤起來,都到了這種地步了,她竟然還保護不了女兒嗎?
是啊,保護不了,還可能惹一身腥。
不行,不能讓李蘅遠往自己身上查,劉氏咬了咬牙齒,叫著一個婢女的名字:“去時刻關注西池院的動向,必要之時,也顧不了規定,叫她過來見我……”
………………
櫻桃掀開簾子進了偌大的臥房,見桃子正在給李蘅遠切西瓜丁吃。
這西瓜可是正節令的好東西,這次送進府來的又大又甜,好吃。
不過好吃也不能一下子吃整個啊。
櫻桃道:“娘子,您頭上傷口還沒好利索呢,怎麼就吃這寒涼之物?”
西瓜,從西域傳來,因屬性寒涼,也叫寒瓜,這點常識櫻桃還是知道的。
李蘅遠嘴裡塞得滿滿的,揮著手:“無皇,無皇……哎呦。”她終於嚥下去了,說話也利索了:“這心情好,身體才能好,想什麼都不能吃,身體怎麼好?”
櫻桃撇著嘴不認同,這時桃子道:“是吧,不知道哪本書上學來的歪理,咱們也管不了。”
管不了三字是說的極為委屈。
李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