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緒而來的,李慶緒為何來,聽說是受李蘅遠之約,那他就更不能錯過了。
不過他也很費解,難道自己的侄兒也是李蘅遠叫來的:“玉郎為何在此?”
董玉郎還未回答,打南邊傳來腳步聲,三人都停下話語看過去,就見一綠袍少年翩然而至,少年面相俊雅,不過黑色的眼中精光太扎眼,讓人覺得滑頭不可靠。
董養浩有些不喜,而且這人他認識,是李蘅遠的表哥何子聰。
沒有多大交情,接觸的時候也確實輕浮。
何子聰看門口站了三人,也有些意外,不過這不影響他的好心情,人越多越好,邊關來了信,是李夢瑤告訴他這個時間過來,跟他的婚事有關,不怕別人見證。
他跟三人一一見了禮。
李慶續自幼就不跟這個表弟一起玩,禮數過後說話的時間都不留給何子聰,叫上董養浩直接進院子。
董玉郎沒有那麼強的個性,先請了何子聰,何子聰抬起胳膊:“您是客,先請。”
董玉郎並沒有覺得何子聰的話哪裡不妥,便先進去了。
到了廳裡,不知為何裝飾風格大變,好像還有糊味,不過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劉老太太,李夢瑤和婢女在猜謎語,見大家進來,直說:“都是自家孩子,不必拘禮。”
有她這句話,李夢瑤就不用迴避了。
婢女上了坐榻錦墊,請大家坐。
當董玉郎和董養浩誇獎劉老太太的氣色的時候,何子聰才知道這些人是來探病的。
那就更不會對他的事有影響了。
趁著那邊說話的時候,他給劉老太太身側的李夢瑤使眼色。
李夢瑤微微頷首,莫急,已經派人去取信了,李蘅遠也要到了,還有這麼多見證人,婚事是跑不了的。
何子聰在李夢瑤的一如既往的嫣然笑著中捕捉到了一種與其性格違背的,志在必得的狠厲。一閃即使。
他告訴自己一定是看錯了,他跟李蘅遠定親,李夢瑤那麼溫柔的少女,就算以後能分到好處也不至於覺得很痛快吧?
不過話說回來,有可能是李夢瑤真心對他好,感同身受的覺得這婚事定下來十分令人愉悅,他也想放肆的大笑一場啊。
何子聰胡思亂想中,婢女稟告:“太君,三小娘子到了。”
屋裡說話的人頓時一怔,眾人的目光都看向入口的屏風後。
不多時,吧嗒吧嗒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俏麗的身影從屏風後閃現,李蘅遠她穿著閒適卻不失優雅的衣裙,聽那走路的聲音便知道她足下踩著的是木屐。
白綢為裙,金絲做線,寬大的裙襬將下面都蓋住了,只有行走間,能隱隱看見屐上的綁帶是青色的。
會是怎樣一雙靈巧可愛的玉足在其中,董玉郎看得痴了,滿心向往。
董養浩目光灼灼,一心等待和那雙茶色純粹的眼睛對視,兩次相見,他都沒有機會說上一句正經話。
對上了。
那確實是一雙好眼,與眾不同的眼珠如浸在水中的異色寶石,清澈明亮晨星遠不及也。
與董養浩的期待心情完全不同,李蘅遠心想這位仁兄身體不好,這次見面人倒是精神得很,笑的跟多小花一樣,看不出一點病態。
董養浩見李蘅遠回以微笑,他的笑容越發深刻,如冬日的太陽,散發著讓人想親近的溫暖。
不過李蘅遠並沒有跟他過多的交流。
李蘅遠到了劉老太太面前,規矩的行禮:“阿婆,您請了這麼多人啊?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劉老太太讓她坐下,並道:“十七郎和玉郎前來實讓人意外驚喜,二位是來探望阿婆的。”
李蘅遠作為主人,又站起來給董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