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那位太白老兄臉上已經微燻,提議道:“這樣吃喝沒意思,世子不如讓人把屏風去掉,我們以月為題,作詩助興。”
本來就是詩會,在座的人都是飽讀詩書的,立即就都坐直了,等著李慶緒點頭。
李夢瑤嬌滴滴的聲音有點格格不入的響起:“今日乞巧節,以月為題到不怎麼應景,不如以牛郎織女為題,大家作詩可好。”
有人附和的點了頭。
可李慶緒天生不受拘束:“只以這二人為題,是不是太刻板了些?”
太白道:“不如以情愛為題,不拘言律,不拘長短,只要能寫出好句子,就算第一。”
嶽凌風心道都說這位詩仙詩詞奔放自由,最是浪漫,果真性格也如此。
在座的人都是少年男女,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對這題目,不僅不反感,反而諸多向往。
一提便集體透過。
隨後小五帶人撤掉了屏風,又在水榭之外放置了筆墨瓜果等物,供諸人採風找靈感。
外面鉤子般的月亮已上中天,漫天星河閃耀,不見一絲雲朵,好像更晴朗的。
荷香四溢,燈光璀璨,置身在花園一隅的無限美景根本用言語無法形容。
少年們躍躍欲試,等李慶緒站起來後,如傾瀉的水般奔出水榭,頃刻間,座位上之上下李蘅遠,嶽凌風,夜寒軒了。
是嘛,就她們三個不學無術。
酒桌上的氣氛這就尷尬了。
夜寒軒突然道:“我不是不學無術,我只是不擅長。”
他看著李蘅遠,神色極為認真。
嶽凌風道:“對嘛,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不是不學無術,我也只是恰好不擅長詩詞。”
李蘅遠的羞恥感頃刻間褪去,笑道:“對嘛,我不是不學無術,我只是不擅長這一方面而已,不然誰敢跟我比這個。”她拿起啃得乾淨的羊腿,這席面上不可能有比這更乾淨的骨頭。
嶽凌風有些意味深長的說:“娘子,您這個就別炫耀了,好像並不那麼拿得出手,您只能多個外號,就狗氣死。”
夜寒軒想了一吸,忍不住笑。
李蘅遠挑了小骨頭撇向嶽凌風:“打死你,讓你挖苦我……”
嶽凌風跳起來躲著,惹的夜寒軒想看耍猴戲一樣哈哈笑,水榭裡的氣氛,到一點不比外面冷清。
去而復返的董養浩道:“你們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四周靜下來六隻眼睛都看著他。
他並不以為意,對李蘅遠道:“阿蘅去外面玩啊。”
李蘅遠道:“辜負十七叔的厚愛,我不會寫詩,我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
董養浩笑道:“誰說出去就寫詩啊,我看你二姐也不會寫,就是樂呵嘛,看別人寫。”
李蘅遠道:“我要是玩,就得自己動手,看別人玩的高興什麼意思?”又一想:“外面應該不少好吃的,那就出去走走。”
董養浩耐心的在入口等著她。
等李蘅遠站起來,嶽凌風跟夜寒軒也跟上去。
到了外面,三三兩兩的才子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麼。
李蘅遠一眼便見到那位年紀較大的太白兄站在最中間的長案前,他並不動筆也不採風,對著一碗碗的濁酒使勁。
李蘅遠停下腳步頗感興趣的抱著胸:“這人是要寫詩嗎?”
0222 挑釁
李蘅遠看那太白兄到像是酒仙。
董養浩道:“你沒聽過他的大名?斗酒詩百篇,凡是名作,都是喝多了寫出來的。”
“還有這等奇人?”李蘅遠的語氣顯然十分感興趣。
嶽凌風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