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推著投石車緩緩地從遠處過來了,後面還有大群計程車兵在步行,郭平數了數,足足有上萬人,比昨天的五千人多了一倍,看樣子今天的日子不好過啊。
“準備尋找遮擋物,身子不可露在外面,垛堞不可靠,一旦投石機開始打擊,將身子緊緊地貼在牆根,不能跑,一旦投石結束,就要迅速的站起來作戰!聽到了沒有?”
“喏!”
第二節倒計時
城牆顫抖了起來,這是大隊騎兵出動的徵兆,騎弓的射程不夠遠,突厥人只能騎著馬靠近城牆繞著圈子藉助戰馬的速度將羽箭遠遠地拋射入城,他們很有默契,對於這種戰術駕輕就熟,戰馬還在賓士中羽箭就脫離了弓箭,雨點般的砸向城池。。
“立盾!”校尉大喊起來,**迅速的將大盾立了起來,身邊的新兵也學著他的樣子立起了大盾。但是這個傢伙竟然將盾牌豎的直直的,頭上沒有遮蔽物,這是在找死。
**一腳就踹在新兵的肚子上,這傢伙身子一矮,盾牌一下子就傾斜了,密集的箭雨敲打在盾牌上讓他一動都不敢動。
不斷的有悶哼聲傳了過來,總有些倒黴蛋會被箭雨射到盔甲的縫隙處受傷,**看著在箭雨裡穿行的校尉羨慕極了,他的身上穿著一襲黑色的甲冑,聽說是他父親在遼東執役的時候雲帥賞賜的寶甲,不但輕便,還非常的結實,放下面甲,拿一隻手護住眼睛就能在箭雨裡穿行而毫髮無損。
校尉嘴裡不斷的喊著話:“撐住盾牌,突厥人沒有多少箭,他們都是窮鬼,只要撐過這一波,就輪到我們發威了,奶奶的,和我們大唐比富裕,這是找死。”
校尉說些什麼不重要,但是這個時候有人幫你在漫天的箭雨中扶正偏側的盾牌這就足夠了,**趁著箭雨稍稍稀疏的空擋,小心地從盾牌縫隙裡朝下看,他突然發現,一個光頭大漢騎著一匹大馬靠近了城池,手上的弓箭似乎特別的粗大,不好他的目標就是校尉。
**將大盾背在背上,用力的在城牆上蹬了一下撲在校尉的身上,同一時間他好像覺得自己身後的大盾像是被巨錘敲擊了一下,嗓子眼一甜,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校尉扶住**大吼了一聲,手裡的強弩閃電般的攢射了出去,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的保留,弩弓上的三支弩箭全部被他射了出去,顧不上看戰果,搖著**的脖子問他是不是還活著。剛才**的一口血全部噴在了他的肩膀上。
”校尉,別搖了,再搖我就要被你搖死了。“**結結巴巴的說出一句話。
校尉愣了一下,接著就抱著**在他的盾牌上敲得梆梆響,大盾上赫然插著一支拇指粗的黑羽箭牢牢地釘在盾牌上,用力拔都拔不下來。
”狗曰的射鵰手,老子和他沒完!“校尉這才有功夫看城下的那個光頭大漢,短短的功夫,那些騎兵已經退下去了,城牆不遠的地方倒臥著一匹馬,馬上卻沒有人,那個射鵰手還是活著被別的騎兵馱走了。
”火油準備!攻城隊上來了!”**衝著自己的部下嘶吼了一嗓子,就拋掉大盾,端起一罐子火油就沿著城牆用力的砸了下去,瓦罐磕在城牆上碎裂開來,火油四處飛濺,同一時間幾十個這樣的罐子同時磕碎在城牆上面,十幾條火把扔了下去,大火立刻就騰空而起,城牆底下傳來淒厲的慘叫聲,上百個活人在火海里嘶喊掙扎,不一會就悄然無聲了。
城上的空氣似乎都在燃燒,**很想扯掉豬嘴暢快的喘幾口氣,一想到外面濃郁的屍臭加上烤肉的氣息,就再也沒膽子將豬嘴扒下來。
一個石彈砸在垛堞上,將紅土砌成的垛堞砸的粉碎,狗曰的投石機又上來了,死死地貼在滾燙的矮牆根,**覺得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外面的大火依舊不熄,火油早就該燒完了,現在燃燒的只會是人油,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