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從她手裡摳了一下。
一種很滑很冰的感覺掠過指尖。
馮微低頭一看,是兩個拇指大小的琉璃珠子。
珠子中間有眼兒,應該是做頭飾用的。
按理說這東西十分名貴,但是他們國公府當然不缺好東西。
馮微垂下眸子看著李不悔:“就這個東西,你藏什麼?”
馮微對女兒不苛刻,也不喜歡女兒做女狀元,所以女兒玩什麼的,她不管,只要高興就行。
但李不悔今天的行為很反常,不像是玩這麼簡單。
李不悔接下來的舉動更為反常。
她支支吾吾,卻怎麼也解釋不清。
馮微心頭一動,這珠子有什麼特別嗎?
馮微低頭細看,珠子光滑圓潤,成色很好,那也只是貴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陡然間,那茶一樣的顏色讓馮微冷汗滲出來。
這珠子正是眼珠兒大小,怎麼那麼像是李蘅遠的眼睛。
馮微低聲道;“李不悔,你做了什麼?”
母親陡然間放大的臉,還有那嚴肅道扭曲的模樣,讓李不悔慌忙捂住眼睛。
“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沒做。”
接著她嗚嗚哭起來。
這樣就更不像什麼都沒做的樣子了。
上午李蘅遠被鳥偷襲,說就是差點啄了眼睛。
馮微越想越害怕。
她拉開李不悔的手,冷聲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從來都不會想念阿婆的人,為什麼上幾天頻繁的去阿婆那裡,你到底做了什麼?”
李不悔只是用驚恐的目光看著母親,但卻抿緊了嘴。
那小小的孩子,小圓臉,水杏眼,穿著粉紅色的小儒裙,在燈光下是那麼嫻靜可愛。
可是她眼裡透出的堅持光線,卻固執的像個大人,讓人火冒三丈。
馮微道:“你不說也行,別讓我查出來有你什麼事。”
……………………
寧馨院,李蘅遠借了劉老太太的暖閣,把養鳥的婢女叫道面前。
婢女今年十二歲,叫做毛毛,父親就是給老國公養鳥的,所以她有些心得,劉老太太看這婢女憨厚老實,就要來給自己養鳥了。
李蘅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人算計了還是巧合。
所以要調查。
調查,先要從毛毛這裡入手。
毛毛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十分緊張,本就發黑的面板現在脹成醬紫色。
不過她黝黑的眸子十分清澈。
她低聲問道:“娘子,是婢子做錯了什麼嗎?”
李蘅遠心想即便有人害我,也不可能是這個婢女。
毛毛緊張,是因為從來沒有被主人提過來問話,李蘅遠確信這一點。
於是她語氣不由得放緩,道:“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知道,半個月前你的鳥丟了,後來找到了嗎?”
毛毛差點哭出來。
她道:“娘子,婢子知道你被黃鳥偷襲了,但是真的不是婢子故意把鳥放出去的。”
說完跪下來,嗚嗚哭個不停。
李蘅遠一見,這人自責上了,根本就沒明白她的意思。
她想了想,乾脆直接說吧。
她問道:“我懷疑你的鳥是被人偷了,你跟我說說,那些日子,都什麼人常來院子,有誰對鳥特別感興趣,你知不知道?”
“被人偷了?”
毛毛先是詫異,後低頭想了想,然後委屈的又流下淚來了。
“誰偷鳥幹什麼?”
再說鳥不是在天上還偷襲過娘子嗎,那就是跑了,沒人偷啊。
李蘅遠無奈道:“你就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