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何子聰不撒手,何子聰也誓死不去。
掙扎到婢女為難,老太太也沒有力氣,何子聰已經六神無主的時候,李蘅遠突然悠悠一笑道:“其實不去太守衙門也是可以的,不過嘛,那這狀紙就不能這麼寫。”
何子聰如得大赦:“阿蘅,你原諒我了?只要不把我交給太守衙門,怎麼辦都行。”
劉老太太也喜出望外的樣子:“這樣就對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讓表哥給賠個不是就行了。”
看著臉帶笑容,眼底冰冷的李蘅遠,李夢瑤卻心裡咯噔一下,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如她所料,就聽李蘅遠道:“阿婆,我跟表哥從小一起長大,我當然知道表哥的斤兩?這種齷蹉事他是能做出來,也有痴心妄想,不過若不是有人攛掇慫恿,他沒這個膽子。”
又道:“何家表哥,是誰告訴你我在那裡換衣服的?你已經跟李四娘訂親,你有心侮辱我她不僅不生氣還擔心你,到底何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呢?是誰慫恿你這麼做的?只要你能證明你不是主謀,我這次便放你一次。”
何子聰微愣後目光閃爍,低頭思考的樣子能說明他往心裡去了。
劉老太太喜出望外:“我就說聰兒怎麼可能這麼壞?一定是有人教唆的,聰兒你跟阿蘅說,跟阿婆說,說了這件事就過去了。”
李蘅遠看著老太太憋著笑:“是啊,說了這事,就過去了。”
才怪。
說了就再也過不去了。
李夢瑤就預感李蘅遠是衝著她來的,跪下來抓住何子聰的手:“表哥,你受苦了,我定會請阿耶饒了你這一遭,你也是放不下阿姐我知道,我不傷心是假的,可是我更心疼表哥的傷勢。”
見何子聰抬起頭來,她又鄭重的點點頭。
何子聰心想若是把李夢瑤供出來李蘅遠不見得會善罷甘休,這是其一,其二沒有李夢瑤,李蘅遠這次算了,以後肯定還會再次找機會懲治他,榮華富貴就什麼都不要想了,可是若保住了李夢瑤,憑著李夢瑤對自己的心意,再想辦法讓老太太斡旋,這個坎就能過去。
總不能把兩個人都搭進去,而且跟李蘅遠是不可能了,他之後還得娶李夢瑤。
微凝的目光顯示出何子聰已經想通,後抬起頭看著李蘅遠:“我就是氣不過阿蘅始亂終棄,明明我們一起長大,什麼都好好的,阿蘅突然又和蕭掩走的近,阿蘅對我沒有任何補償和解釋,我憑什麼不能自己討公道。”
李蘅遠又不傻,知道是李夢瑤給了何子聰暗示,何子聰再一次選了李夢瑤那邊。她也不惱,似笑非笑的看了兩個人很久,直道看的對方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表哥畫不畫押都無所謂,直接送到太守衙門裡去。”
說完叫著夜寒軒:“去請義兄。”
李孺慕是幫李蘅遠打理外院之事的,他一旦來,旁人又打不過,何子聰基本就沒跑了。
何子聰大叫著叫劉老太太。
劉老太太狼哭鬼嚎的讓李蘅遠收回成命。
屋裡一時七吵八嚷起來。
心驚膽戰的李夢瑤突然想,不如就這樣送走何子聰算了,可是又怕何子聰去太守衙門受不了刑法招供。
李蘅遠這時做的乾脆決絕,何子聰說沒人指使,她甚至沒有問第二遍,要麼是胸有成竹,要麼是沉得住氣。
不管哪種都很危險。
所以還是得保住何子聰。
李夢瑤跟著老太太一起求情起來。
李蘅遠顯然沒了耐心,親自去抓何子聰的肩膀:“**擄掠還想就此算了?國法何在?你們平時是不是太放縱自我了?不行,必須得受到應有得懲罰。”
劉老太太爭執不過,何子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