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四方諸人的嬉笑,李夢瑤羞紅了臉,雖然這笑話可能是針對李蘅遠,到畢竟跟她有關,她咬著牙齒:“阿姐……這裡是大哥組織的詩會。”
李蘅遠道:“我大哥不拘小節,才不會管屁不屁,只會想確定我沒有作弊,他才安心。”
李慶續心想,坦白耿直如李蘅遠是絕對不會作弊的,那就是李夢瑤撒謊,但是那詩確實是萬中無一的好詩句,為了陷害李蘅遠,李夢瑤的詩從哪裡來?
李蘅遠忽然眼睛側瞟:“太白先生,你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一定聽過這首詩吧?他是誰寫的?”
李夢瑤見太白似笑非笑的樣子,心中咯噔一下,李蘅遠到底是隨便說的,還是她又知道了什麼?
而太白兄呢,對上那嬌俏靈動的質問並不是請教意味,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坦然。
“見過,卻不能跟三小娘子具體說。”
他還真見過?四面八方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一點。
太白道:“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可是詩寫的那麼好。
李蘅遠道:“先生這話我倒是不怎麼認同了,就算不是什麼大人物,也是可以說出來的,我要證明我的清白,至於先生說不能具體說,那我有理由懷疑先生來范陽圖謀不軌,所以處處隱瞞。”
李慶續再看太白的臉色都變了,不通庶物如他,可也不會給二叔引賊。
太白從容依舊:“三小娘子莫要用言語逼迫,確實說不得,在下只能說這件事關乎到在下的信譽,在下絕對不可食言。”
李蘅遠笑容冷淡如冰水:“是不是因為這詩就是先生寫的,先生害我,所以不敢承認這詩是先生寫的。”
在座之人皆為震驚。
“詩真的是太白兄寫的?”李慶續問道?
李夢瑤心中有鬼,此刻到不敢說話了。
李蘅遠依然對太白不依不饒:“除了先生,我實在想不出別人有這些的情懷,若是先生連這個都不敢承認,那先生以後還想成就什麼大事嗎?”
在座的諸位有跟太白熟悉,有不熟悉,但都明白,有這樣驚世才學之人,又血統高貴,遲早要揚名立萬,可如此自己寫的詩都不敢承認,這也將會成為道德的汙點。
在李蘅遠說出詩可能是太白寫的時候,李慶續就信了,也只有太白有這才華。
“太白兄,小弟甚是不喜藏奸耍滑之人。”
主人都這麼說,太白笑的苦惱的樣子:“你們這些小娘子啊……三小娘子的詩是我以前寫過的,不過未曾傳出去。”
果真是!
光陰下立著的小娘子,月光在她精緻的臉上染上朦朧色彩,讓人看不透她的心裡。
但是果斷的敢質問太白,還真就質問出來了,這份果感倒是讓人敬佩,因為萬一扣上對詩人不敬的名聲,那也是一般人難以承受的惡果。
別人哪裡知道,李蘅遠對太白的認定和咄咄相逼是有底氣的,在吟唱者唱出第一句的時候,嶽凌風就用唇語告訴她,詩就是這位太白先生寫的,叫做秋風詞。
太白承認詩是他的,可是從李蘅遠跟他的對話中可以聽出來,他不在意李蘅遠抄襲,反而有種愧疚感,其二,李蘅遠如果真抄襲,為什麼一定要把槍手指出來?
想不通的事情就有貓膩。
李夢瑤見方才質疑和鄙視李蘅遠的目光又都看向她,這是用眼睛在定她的罪,她陷害李蘅遠。
時間彷彿又回到書院前銀針被揭穿的那一刻,看不起,風涼話,落井下石……
種種不好的言論,天地間沒有一個人幫忙,她是那樣的孤獨
不,悲劇絕對不能重演,之前李蘅遠給予的恥辱這次要加倍的還回去。
她急著轉移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