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說話呢。”
李孺慕回頭看著嶽凌風。
嶽凌風道:“他管理范陽裡坊十年,對這些事應該有經驗,看看他怎麼說。”
一行三人出了院子,外面一箇中年官員正在遊說民眾:“大家不要鬧事,你們跟國公府做對,能有什麼好果子吃?這本來就是廢王府的地盤,你們誰是廢王的家人?誰是,如果有人是,確實可以繼承這個宅子,不過那也正好交給朝廷,國公府還愁找不到功績呢。”
廢王是在武皇的時候被定為謀反,後來處死的,有後人自然也是餘孽,誰敢承認。
可是這些話像是安撫民眾嗎?倒像是挑事。
嶽凌風蹙眉打量這位中年男人,只見他相貌清秀,肌膚白皙細膩,杏眼有種風流模樣,不像是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縣丞,到像是溫文爾雅的中書舍人。
不過他手背血管粗深,如果不是勞動所致,就是個習武之人。
嶽凌風心中越發覺得這縣丞有種詭異之感,只是他也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縣丞還在對百姓頤指氣使。
嶽凌風上前一步打斷他:“秦縣丞,在下嶽凌風,這次要建食肆街,就是我的主意。”
“哎呀,原來是賢弟啊,聽說了聽說了。”秦良品很大聲,繼而道:“賢弟不必擔心,刁民鬧事,都交給本縣丞,看誰敢跟國公府做對。”
四周百姓雖不敢還嘴,但憤怒的眼神表達了他們的不滿。
還有那些浪蕩子潑皮,已經開始罵罵咧咧了。
如果想動武,想仗勢欺人,嶽凌風也用不著他秦良品。
嘴角勾起笑,狠狠地掐了秦良品肩膀一下,示意他閉嘴,然後回頭對著百姓,語氣真摯道:“各位街坊,在下嶽凌風,名不見經傳,只是國公府的一個下人,不過請各位街坊聽我一言,推倒坊間牆,建立食肆街,是對大家都有好處的事,我在這裡可以保證,食肆街建好後,房屋租賃錢財全部用於街道建設,而且是公開招租,有手藝的人先得,而不是看家世和錢財,這是國公府想讓大家生活富裕想出來的政策,並不是要剝削大家,請大家理智,不然廢王府放在這裡,誰也用不了,不是資源的浪費嗎?大家看看西市,不繁華不富裕?生活不好嗎?食肆街以後也會和西市一樣。”
嶽凌風話音未落,百姓那邊議論聲就起了。
“如果是這樣,到真是好事一件。”
“聽說食肆街不宵禁,會給守規矩的人發放特殊牌子,晚上可以上街……”
“那感情好啊,很多人用不著第二天就能說完了……”
突然一個尖聲尖氣不友好的聲音問道:“你怎麼保證?就因為你是國公府的下人?是不是是國公府的人都能出門作保了?萬一你們推了牆是做壞事,到時候我們找誰評理去?”
這話也對,國公府的下人來做保,誰敢相信。
之所以三天還沒解決這件事,就是因為嶽凌風說話沒人信服。
所以他讓夜寒軒找跟在百姓中有威望的秦良品,可這人不知道是因為跟國公府沾親帶故習慣了頤指氣使,還是故意搗亂,反倒得罪了人。
周圍隨著那個浪蕩子的挑唆,又起一片聲討質問聲。
嶽凌風力不從心的想起了蕭掩,如果那傢伙在,此事一定能順利的解決。
因為對方亂罵,秦良品帶著不良人們開始高聲呵斥,對方還嘴,秦良品聲音更高,對方再高……
如此來往,兩邊誰都不肯相讓,方才還只是相互防禦的“場地”,陡然間變得劍拔弩張。
唰,西方一道亮如刀光的閃電在沉沉的天幕中撕開了一個口子,接著是沉沉的雷聲。
嶽凌風心中一跳,離開手環,他是真的怕打雷,此地不易久留,對秦良品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