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起來讓人心酸,太白兄和皇上政見不同,被排擠,早早就離開了皇宮。
可是這是去江南的路,怎麼李龜年也在這邊。
白袍男人正是李太白。
太白問道:“你沒留在長安?聽聞新帝沒有排擠居民啊。”
李龜年一臉苦笑道:“確實沒有,但是新帝務實,做的事都跟國計民生有關,他們不聽歌曲,而原來的貴族都被削爵了,自己都養不起,也不可能請伶人。
新的貴族為了迎合上級,是不會重視我們這些人的。”
他們這些人,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繁華,也代表著一個時代的腐朽。
繁華過後,人民要推翻這種腐朽,他們就成了罪人。
太白自己還要去長安試試能不能被新的政府重視,李龜年要南下,於是二人敘舊一番就分道揚鑣了。
當他二人分開的時候,年也快要到了。
新元第一年,要熱熱鬧鬧的準備,還要準備登基大典。
但是未來帝后還都沒見人影。
蕭丁蕭戊找不到蕭掩,朝廷正事只能麻煩李玉山。
李玉山坐在龍椅是一臉不情願的看著摺子,勾著紅卻還抱怨著:“怎麼二郎還不回來啊?要老子替他扛多久啊?
老子還要養身體去娶媳婦呢?”
蕭丁蕭戊:“……”
皇上的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問他自己閨女嘛?
蕭掩跟著嶽凌風走了,至今還沒回來,但是未來帝后都寫信回來了,他們在趕路。
可是都趕了兩個月還沒到,據說是皇后總想逃跑。
李玉山都寫好了之後將筆一扔,眼中有種意味深長的光:“老子知道了,著兩個小東西要偷懶,在外面玩呢,你們趕緊把人給老子抓回來,老子可不當這個皇帝,天天肩膀疼的還要寫字。”
所以不是因為不愛寫字所以不想當皇帝嘛?
蕭丁蕭戊知道未來帝后所在的路線,派人去迎接了。
而在長安郊外,一戶農家裡。
此時李蘅遠正叉著腰看著眼前的一位老者和她的男人。
那老者是個大夫,專門治療跌打損傷的。
蕭掩說他手指疼,李蘅遠十分擔心。
大夫正在給蕭掩換藥,李蘅遠雖然擔心但是還是怕蕭掩騙她,不斷的問老者:“他確實是傷沒好是吧?不是裝的吧?”
那老者不耐的道:“娘子啊,誰沒事裝病幹什麼?”
然後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蕭掩,意思你怎麼娶了這麼一個狠心的女人。
蕭掩則委屈的看著老人。
是真受傷了,李蘅遠不光是心疼,還擔心,看著遠處快要落山的太陽問道:“那還能做飯嗎,不耽誤吧?”
老大夫:“……”
最後他同情的拍拍蕭掩的肩膀,有本事就換一個吧。
***
晚上李蘅遠吃到了可口的飯菜,心情也好了。
妻子心情好,有些人要求歡。
躺在大炕上,李蘅遠用嚴厲的口吻道:“你受傷呢不知道嗎?要是做不成飯,我不會饒了你的。”
蕭掩:“……”
雖然他可以把媳婦當馬騎,可是她不打算跑的時候,受氣的總是他。
蕭掩拍著李蘅遠的肚皮安撫他:“咱們的人很快就會接咱們了,會有飯吃。”
提到要進長安了,李蘅遠就會想起嶽凌風。
她回身抱住蕭掩,問道:“你說如果我們努力的方向是嶽凌風的世界,還有意義嗎?”
嶽凌風的世界就是沒有生物的世界,是滅亡了的世界。
蕭掩道:“我們明知道會死,可是還是要好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