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尚琂楞在了原地,凌虛道長露出了微笑:“這幾日,有勞玉瓊宮的孫姑娘操勞衣食起居,老道感激不盡。”
孫尚琂看著這甦醒的凌虛道長,一下子還不敢相信,但聽到這話,也立刻鎮靜了下來,說道:“啊,道長,您,您已經醒了啊,剛剛我還在擔心,今晚我們疏忽了,才置道長於險地,萬分抱歉。”
凌虛笑笑:“無妨,幾位小友為我武當之事操勞數日,該是老道多謝你們幾位才是!”
孫尚琂笑著回應了一下,再看著這黑衣人,對著凌虛道長說:“道長勿要擔心,我大哥他們馬上就要到了,待我拿下這賊人!”
“慢——”孫尚琂正要動手,卻被凌虛一聲阻止。
孫尚琂不解:“道長?”
凌虛淡淡淡淡說道:“請孫姑娘暫且罷手,老道已醒轉,又有你在此護持,他已傷不了我分毫,待我那小徒來了,再一起解決這些瑣事吧!”
孫尚琂聽聞點點頭,但是一手摸著腰封,一手抬起,金錐正對著那黑衣人,全神貫注地戒備。
孫尚俍等人終於趕到了,屋內太狹小,位份低的弟子們在門外立馬圍了起來,僅讓明珞和武當的客人進去。
孫尚俍衝了進去,見師父安然無恙,終於放下了心。
孫尚儒在門外見凌虛道長已甦醒,上前問:“凌虛道長,您醒了啊?”又看到了黑衣人,對著凌虛說道:“道長放心,我們這麼多人一定能擒下這賊人,你這雜碎,轉過來,看槍——”
孫尚儒挺槍對向那黑衣人,孫尚俍一把握住了孫尚儒的槍身,攔住了他。
“大哥?”孫尚儒不解。
孫尚俍並未回應孫尚儒,走到黑衣人身側,嘆息,有些艱難地說道:“我不想親自揭穿您的身份,您自己揭開面巾吧。”
那黑衣人坐了片刻,哈哈哈哈大笑一聲,起身,轉過頭,面向所有人,拿開了自己的頭套。
露出真容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孫尚儒直愣愣地看向他,銀槍差點掉落在地。
柳湘凝扶著他兩肩,穩住了他。
那黑衣人正是清塵道長。
孫尚俍無奈地閉上了眼。
孫尚琂也不敢置信,心下質疑:怎麼會是,會是清塵道長,之前我一直懷疑的是南星道長。
所有武當弟子一時不知所措,一來,掌門凌虛道長還未發話,二來,他們本人幾乎都是清塵道長教導看著長大的,十幾年的相處之情,在此刻也揮不了劍,動不了手。
看著這些純真的弟子,清塵臉上有些愧意,再看著孫尚俍,笑道:“小俍,真好,我一直在等你將這些疑團解出來呢,武當有你,真好,真好!”
孫尚俍閉上眼,喘出了一口氣,問道:“師叔,為什麼呢?直至此刻,我都不敢相信,真的是你。”
清塵則回道:“既然事已至此,何必要知道這麼多呢?”
孫尚俍不知如何作答。
凌虛說道:“師弟,還是說一說吧,門外的這些弟子,都是受過你的教導,他們那麼敬重你,還有這位孫小友,忘年之誼如此珍貴,不要讓他們有太多的疑惑和遺憾。”
清塵沉默了一下,還是轉身,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凌虛道長倒了一杯熱茶,再給自己倒上一杯。
孫尚俍站在兩人旁邊,其餘人站在門口,外圍的弟子望向屋內。
清塵自顧自地喝上一口茶,說道:“好,小俍,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但是,先容我問你幾個問題,也當是給你這些師弟們解答疑惑。”
孫尚俍點點頭。
清塵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呢?”
孫尚俍回道:“起初,我並未懷疑師叔本人,當時我匆匆趕回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