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及春娘可好全了?”
如今及春娘在臨江苑裡頭住著。掛的是臨江苑管事媽媽的銜。
如意道:“好多了,搬家拾的時候。馬嫂子沒讓她出來,只好生將息。如今我把知畫調到屋子裡伺候了,她也能出來做臨江苑管事媽媽。”
老太太這才放了心:“你要你有人用就好。若是沒有,只告訴我,我知道你有幾個小丫頭,看著還好,畢竟太小了些。”
……
“彭妹妹太謹慎了,這老太太剛走就說要給驃兒改名字……我只當她親姐妹一般。可她把我想差了……侯爺,我讓她出來管著家,有了事情做,也就沒時間胡思亂想了。”羅氏不動聲色的給彭氏上著眼藥水,羅氏滴眼露,誰用誰眼瞎。
而鄭善佑就是忠實客戶,聽了這話皺了眉:“彭氏也真是小家子氣,哪裡管的來!”
“驊兒如今是廢了,好在嵐姐兒今冬身子還抗住了。大夫說,只要數九不犯病。就有望大好了。驊兒媳婦操持家務,哪裡能閒下來調理身子?身子調理好了,孩子也就來了。”
因著羅氏。鄭善佑對小羅氏感官還好,就點點頭:“馭兒媳婦也可以出來管著。”
羅氏趁機試探:“原些妾身沒見那信也還罷了,如今……不瞞侯爺,妾身見了馭兒媳婦,這心裡……”
鄭善佑臉色頗為愧疚:“老太太……”
羅氏白著臉搖搖頭:“哪裡是老太太,是妾身不好……”
鄭善佑忙道:“這滎陽上下,誰不說你是極好的?修橋鋪路、救苦救貧?就是在府裡,若不是你為人甚好,三福家的哪裡……”
說到這兒。他就不自在了,鄭元駒就是一顆油鹽不進的鐵豌豆。任他怎麼說,臉上都是淡淡的嘲諷之意。只咬死了要嚴懲焦三福全家,否則,和西府沒什麼話可說。
任他說破了喉嚨,說羅氏的好處,說鄭元馭的好處;鄭元駒只是不聽。
“早知道如今這樣,老太太沒了,三福家的去了,留我一個孤鬼一樣的……我還不如當初自請下堂,讓老太太把表姑太太娶進來……”
鄭善佑越發不自在,匆匆起身:“胡思亂想這些做什麼!既然你不待見馭兒媳婦,讓她跟著馭兒去開封,馭兒讀書也要人照料。”
羅氏道:“只怕到時候表姑太太要看閨女,馭兒……”
提到小王氏,就不得不想到金正辰,鄭善佑黑了臉,想到這種可能:“不成,得把馭兒和金家分開!”
畢竟因著小王氏,鄭善佑只覺得膈應,就是為了小王氏,老太太折騰了這麼一出(他以為的),所以對小王氏、對金家,他如今是欲甩之而後快的。
“是兒女親家呢!”羅氏柔柔道。
總要有來往的,譬如這小王氏的生日,鄭元馭是正經的女婿,能不去?譬如西府有事,能不請小王氏?
“跟馭兒媳婦說,讓她和金家少來往就是了,咱們到時候不得不來往,少不得人不到禮送到,慢慢就淡了。”到了如今,鄭善佑也沒想過改弦易張,換個兒媳婦。
羅氏心中焦急,臉色越發柔和,道:“也是為難那孩子,為著……”見鄭善佑越發不自在,她也就換了話題:“駒兒換了院子,住到臨江苑去了,咱們總要表示表示的……上次請咱們府裡女眷,我因著身子不爽利,也沒去,我這就讓四喜家的準備些禮物送過去,收不收是他們的事兒,送不送是咱們的禮數。”
羅氏越這般“不計前嫌”,鄭善佑越是愧疚:“那孽障!”
他罵了鄭元駒,對如意不滿:“若是個好的,也該勸著和咱們親近,一家和睦才好。”
羅氏安慰他:“年輕�